“但是什么?”战炎心头再次咯噔一下。
他慌张盯着战澈。
战澈不动声色,微微抬一抬浓眉。
“你父皇是本王的亲兄长,当年,是他放了本王跟本王的母妃出了宫,本王心中感恩,所以这些年心甘情愿扶持你的父皇。”
“你呢?”
他嘴角一抹笑意绽开,明明笑着,可是那笑落在战炎的眼底,却让他喉咙一阵阵发干。
他颤声说着,“皇叔到底什么意思?”
战澈耸肩,“你对本王来说,有什么好处?你对本王来说,又有什么作用?”战澈眉目未动,只是眼神格外犀利。
他挑起嘴角淡淡道,“本王从不辅佐一个废物”
战炎瞳孔一下子炸开!
他觉得羞辱极了,眼底顿时一道冷色,“皇叔,我对你恭恭敬敬,你为何如此羞辱我?我好歹也是父皇的长子,说不定还是将来南朝的新君王,你就不怕万一我有朝一日登上大位,会对你这个皇叔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吗?”
“更何况!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废物?”
“这些日子,明明一直是我在把持朝政,若没有我”
“西南的战报,今日是不是还未送到你手中?”战澈眉眼轻轻抬了抬。
只一个问题,就让战炎愣在了原地。
西南战事?
他今日一早出宫的时候,的确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战报!
而且,西南战事不是早就平定了吗?
他眨着眼睛,眼底一丝无措。
战澈声音不高不低,“看来,你还不知道西南战事的事情也对,朝廷的军报,向来都不会送到一个废物手中”
“你”战炎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很心慌!
战澈从未如此强势过,他很清楚,战澈这样强势的背后,定然是他不愿再受任何一丝丝委屈了。
这些年,战澈立下汗马功劳,虽然身居高位,可是,其实他们这些做皇子的,都心里很清楚,他们的父皇向来多疑,从未真正信任过战澈!
战澈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
可如今,他不再谨慎了
战炎觉得天都要塌了!
战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抬眸淡淡道,“南方闹水患的事情,你可得到了情报?淮安灾民,你又打算如何安置?河道呢?又将安排谁去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