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鳞甲。与人弈剑,才能将弈剑术发挥极致,况且,若是单独面对一头魔龙,我师父也不一定会败。”
寇仲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徐子陵:“小陵,你认为二姐说得有道理吗?”
徐子陵道:“二姐肯定会帮傅大师说话。”
“那就由最公正的老跋来评说看看。”
跋锋寒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向傅采林。
这位弈剑大师与之前相比,显然有不小变化。
此刻他静坐在那里,对他们的谈话毫不在意。
周身气息与这天地、这长街、这落日仿佛融为一体,自成一方领域。
单从气度而言,明显强过之前。
跋锋寒道:“傅大师进步不小”
旁人还以为他要说好话,跋锋寒将后面半截话吐了出来:“此次,傅大师应该能看清天师的具体境界。”
傅君瑜冲他翻了翻白眼。
傅君婥倒是不在意,解释道:
“师父年岁已高,此次返回高句丽后将再不外出,他练剑多年,好不容易遇到天师这样的对手,若不对剑较量,只怕会遗憾终身。你们关心胜败结果,师父更在意这一过程。”
一直背对他们没有动作的傅采林,此时端起瓷盏,饮了一口酒。
傅君婥还准备继续说话,忽见自斟自饮的师父动作一顿,才抱起的酒坛,再度放回桌上。
长街远处,喧嚣声大起。
一位白衣青年正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逐步靠近。
某一瞬间,他像是错开了残阳,众人的眼前失去了他的光影,下一刻,残阳照在另一处,白衣人又出现了。
每迈三步,就有这样一个动作。
明明存在规律,却无从捕捉到他的身形。
这样的画面,引起了视觉上的巨大震撼,恍惚间,感觉他才出现在视野中,一眨眼,已经非常近了。
“天师,你来了。”
傅采林那张满是异相的面孔上充满喜悦,他首次露笑,还笑的如此灿烂。
“听说傅兄在等我?”
“是。”
“为何?”
“弈人、弈剑。”
傅采林说话时,手中无剑,但那双洞察世情的眼眸,便是最锋利的剑。
这一刹那,他已开始布下无形无相,却足以令天下剑手窒息的弈剑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