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
望着城中心雅园月洞门口处的那人,周奕回声道:
“了空大师不修闭口禅了?”
了空双手合十,他的状态很不对,看上去比以往老了二十岁不止。
从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和尚,成了个老和尚。
“老衲无从静心,闭口禅不修也罢。”
“这是从战神殿得到的感悟?”
“有感悟,但对我而言,并非益处。”
“怎讲?”周奕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他坐下。
了空依旧站着,仰头望向漆黑天穹:“老衲从战神殿处看到了更远的前路,似在指引我渡过苦海,抵达彼岸。”
“可惜,老衲看得清楚,此生已无机会凝聚渡世宝筏。”
“如何看清的?”
“广成子前辈破碎金刚在前,他不朽的遗体带给我们巨大震撼,唯有他那样的躯壳,才可渡世。”
当下佛门的练功法门,与广成子最后破碎金刚有点像,靠的是元神飞升。
比如白马寺留下的宝书,碎金刚乘。
越是如此,广成子的不朽身躯对他们来说,越像是心魔。
一旦心志不坚,发现遥不可及,便和此时的了空差不多了。
周奕的目光凝注在他脸上:“其实你并没有看清。”
了空合十一礼:“请问天师,此话何解?”
“佛魔道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想超脱此世,需要的是向道求武之心。有的人在市井中经历爱恨情仇,依然纯粹。有的人在深山念经诵佛,却一身驳杂。”
“譬如你的念头就杂乱得很,并非真正的佛学求武高士,看似没有欲望,其实还不如那些红尘打滚的人。”
“破碎金刚与肉身是否为金刚,完全是两码事。”
“但是,似你这等驳杂元神,就连凡壳都破不开,何谈破开虚空。”
了空在惊愕中若有所悟,又行礼道:“多谢指点。”
周奕并不在意:“禅尊来此所谓何事?”
“有两件事。”
了空道:“其一,想请天师法驾东大寺。”
“明日我会早来。”
了空听罢,继续道:“其二,老衲是来请教天师,净念禅院该做些什么?”
周奕朝他恢复清明的眼神深看一眼,提醒道:
“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