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我都瞧见了。后来他七拐八拐来到这里,我才晓得,您要找到人就在这!”
“起初我以为他们互相勾结,忽听杨文干向他索要什么,他一直不给。”
“杨文干应当不是第一次来了,没有要到,他便不耽搁,转身就走。”
说到这,前方忽然传来一声细碎异响。
接着
“哞~~~!”
老牛的叫声从一栋掉漆的大门前传来,那边停着一辆牛车,老黄牛的牛角上,还挂着半卷残书。
周奕面无表情,朝大门后的破旧院落走去。
‘吱呀’一声。
里头屋门打开,一道虚浮脚步一深一浅从里面踏出,迎了上来。
那是一个眉正面方,胡子发髻散乱的落魄中年人,他的手中还有半卷书册。
一见到周奕,这中年人抱拳恭声道:
“刘智远见过陛下。”
周奕冷漠地望着他:“既称陛下,为何不拜?”
中年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尚未登基,我不是你的臣属,这份礼仪已够周全。”
“李密,从荥阳逃出来时,可不见你有现在这份胆气。”
李密笑容顿收:“在荥阳时,李某用尽手段,自觉还有一丝胜算,当然要畏你八分,以求苟延残喘。”
“现如今我已一败涂地,自知必死,何须怕你。”
说到这里,他仔细打量周奕,啧啧有声:“你没什么变化,还与我当年用牛车载你时一样。”
周奕反问道:“既生死志,何必等到今日?”
“只是想再见你一面。”
李密的语气不像在说假话,他摊开双手,攥紧拳头,可是没有气力:
“我一身功力尽失,还要得亏当年一个谣言,否则早就是死人了。”
周奕没回应,他继续往下说:
“大尊与杨虚彦骗了我,不过,若非你给我的压力太大,他们绝难让我中计。修炼了那武功,再没法回头。”
“于是我自毁一身地煞功力,叫他们没法从我身上吸到任何一丝真元。”
“从来都是我利用别人,旁人休想利用我。”
他自讽一笑:
“许开山准备杀我,杨虚彦却问我太平鸿宝,这宝书的消息是我叫人放出去的。我自言看过宝书真藏,他们竟然相信,故而不舍得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