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阴影中，命无常缓缓爬起，望着这一幕，眼中神色复杂。
但他也知道，自己还有机会。
“我可以助你维持秩序。”他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站在命柱崩塌后的废墟之巅，脚下是残垣断壁与尚未散去的血气。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风在耳边呼啸，仿佛也在低语着什么。
命无常缓缓从阴影中走出，衣袍破损，神情却依旧淡然。
他的目光扫过这片焦土，最后停在我身上。
“杜尘。”他轻声道，“你赢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苦笑：“天命已断，我再没有资格谈什么立场。但我也明白，现在的你，需要的是秩序，而不是混乱。”
我点头：“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归附你。”他语气平静，“交出天命殿所有典籍、资源，助你整合天下。但我要一个位置。”
“什么样的位置？”我问。
“新的命相。”他说，“替你掌控命运，维持秩序。”
我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
他微微一笑，眼神复杂：“多谢。”
他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烟尘之中。
我知道，这个人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危险，但我同样清楚——现在，他别无选择。
林羽被抬了下来，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他在最后一战中强行燃烧精血，施展禁忌秘术，只为拖住白骨尊者那短短几息。
“这小子，还是老样子。”天龙拍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拼了命也要站在你前面。”
我没说话，只是蹲下身，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那种温度，让我心中一阵发紧。
“把他送去安全之地。”我吩咐道，“不惜一切代价，救回来。”
“是。”身旁的属下应声而去。
盛若琳走到我身边，轻声道：“他是为你拼命的人，值得更好的回报。”
我点点头，望向远方的天际。
那里，阳光正缓缓升起，照亮这片曾经被命运支配的土地。
“旧神真的存在吗？”我在心里默默思索。
那一道来自亿万年前的声音，至今仍在我脑海中回荡。
它不是虚幻的幻觉，而是某种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