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做媒。
不过他不敢作主,看向海浩,就见这位翻身,这才一并下马,让小厮牵去了马厩。
两人迈入宅邸,迎面见到的一植双株连理柳,枝干缠绕如红线,颇有些天作之合的好兆头。
再往里走,就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领着仆婢,候在正堂前,恭敬行礼:“老身拜见海老爷!”
盛氏自称老身,看着确实也年过四旬,但生得一张鹅蛋脸,肌肤白皙,脸上皱纹很淡,不施浓妆,却自有一股雍容之气,外裳穿一袭绛紫色的广袖长衫,内着月白色交领襦裙,领缘缀珍珠,肩上披着淡色的披帛,完全是一副贵妇人打扮。
和她的家宅一样,任谁第一眼见了,都难以将其与媒人联系到一起,倒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双方见礼,盛氏笑容如沐春风,说话更是好听:“海公子在京师素有清誉,当年国子监直面武定侯之事,百姓间莫不交口称颂!老身曾欲为公子觅得佳偶,然投帖未获回应,便知公子心系科场,今见金榜题名,果然是天道酬勤,实至名归!而今海老爷来寻老身说媒,更是天缘巧合,良缘天成啊!”
这话确实令人舒心,海浩哈哈一笑,豪爽地道:“我们是琼山海岛人家,岭南粗汉不懂京里那些弯弯绕的规矩,小儿这婚事,就要托付给盛娘子了!
盛氏道:“不敢当!万不敢当!请!”
双方入座看茶,稍作寒暄后,海浩直入主题:“久闻盛娘子是京师第一官媒,不知与普通的媒人又有何不同?”
“这是各方抬爱罢了,老身实在不敢称第一!”
盛氏谦虚了一句,又掩嘴微笑道:“老身做媒,尤重三验九问十八相,必定细细察验,这才为双方作保,经老身手的姻缘,琴瑟和鸣的有,相敬如宾的有,至今没一对劳燕分飞的,更不可能出现公堂对质,反目成仇的笑话!
“哦?”
海浩浓眉扬起:“这‘三验九问十八相’,是什么说法?”
盛氏解释:“媒聘本有一套相看流程,老身只是做得更细致,所谓的‘三验’,一是验家谱、二是验脉象、三是验笔迹。”
海浩道:“具体呢?”
盛氏道:“家谱是防同姓,脉象是防隐疾,笔迹则从中窥出几分真才实学,不被外界的传言所扰”
海浩点了点头,接着道:“九问呢?”
盛氏道:“九问根据各户人家,各有不同,老身一般是问乳母、问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