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买,与本官无关!”
“好啊!”
孙维贤冷笑一声:“来人啊!把这群小吏带去狱中,好好审问,咱们锦衣卫可是从来不会被收买,每一棍定是落到实处!”
沈墨是官员,没有诏命,确实不好轻动,可此次带来的还有他麾下的胥吏,这群人平日里在升斗小民之中,也是作威作福的大人物,但在北镇抚司里面,连屁都不是。
“饶命!饶命!!”
于是乎,凄厉的高呼声此起彼伏,刚刚被沈墨点名的狱卒率先受不住了,尖叫道:“是沈推官命小的手下留情的!是沈推官!”
沈墨勃然变色:“他胡乱攀咬!”
孙维贤则招了招手:“过来!你仔细说说!”
在锦衣卫面前,狱卒竹筒倒豆子,吐得干干净净:“小的行刑时,以往都是‘着实打’和‘狠里打’,一个是正常的力度,一个是往死里打,唯有那些家里塞了银子的,才会‘用心打’,也就是做做样子,可这回用刑之前,沈推官就嘱咐小的,要‘用心打’”
“一派胡言!他诽谤我!诽谤我啊!”
沈墨还在怒斥,孙维贤理都不理:“所以秦氏受了几次刑?伤得却不重?”
狱卒颤声道:“受了四次刑都是些皮外伤”
孙维贤道:“你觉得,秦氏知道这点么?”
狱卒连连点头:“贼犯知道,她受刑时看似喊得十分凄厉,却不伤筋骨,她肯定能感觉得到!”
“也就是说,审案的判官和作案的凶手故意配合”
孙维贤皱起眉头:“这是为何?”
海玥终于开口,清朗的声音压下左右的尖叫和怒骂:“因为有人既要把这起案子揽在手里,又不希望此案快快结束,甚至于秦氏拒不配合,后面才能引来反转,毕竟案情并未告结。”
“现在嫌疑人虽然是秦氏,可如果她受刑多次,拒不交代,后续配合新的线索,案情发生变化也是理所当然”
孙维贤反应很快,视线落了过去:“沈推官,好手段,煞费苦心啊!”
沈墨身体颤了颤,终于闭上了嘴。
“去将秦氏、顾氏带来!”
这边审问办案的官吏,那里新的口供也在记录。
当大弟子秦氏,小弟子顾氏被押至,一份完整的关系脉络也呈现过来。
孙维贤下意识地接过,但顿了顿,又将之递给海玥:“请海翰林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