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母女,为何要当作弟子收养?”
“当然是因为我们的父亲,不是同一人!”
秦氏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她为何最瞧不上我,因为我的父亲不成器,只是个落魄的穷秀才,两次乡试不中,就已无法在京师立足,最后只能归乡,老虔婆当然不满,由此也厌恶了我!至于冯敏儿那个贱人,她的父亲得势了,自然就巴结上去,什么好事都就着她!”
孙维贤啧啧称奇:“竟是如此么?”
海玥则开口道:“所以你特意选择了那件凶器?”
两人的死法有不同之处,盛娘子是中毒身亡,二弟子冯氏则被凶器刺入胸膛,那柄凶器更是盛娘子死后紧紧抓在手里的发簪。
“那根发簪,是她生前最珍爱之物,常说要留给最疼爱的徒儿作嫁妆她咽气时还死死攥着它,指节都发白了!”
秦氏眼中迸出骇人的寒光:“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指头,把这簪子亲手插进了她最宝贝女儿的心窝!我要让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这等刻骨的恨意,让见惯生死的锦衣卫都为之侧目。
要知道,从一具新死的尸身手中取出物件已非常人所能为,更何况还要冒着被旁人发现的风险,秦氏却依旧这么做了,心中怨毒之深,当真令人毛骨悚然。
海玥等她发泄完毕,接着问道:“冯氏的父亲是谁?”
秦氏毫不迟疑地道:“姓沈,是个当大官的!”
“咦?”
孙维贤立刻道:“难道是前工部右侍郎沈岱?”
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前工部右侍郎沈岱之子沈砚卿,与前定国公之女徐娘子的婚配,看似是天作之合,实则沈砚卿根本不能人道。
而促成这桩婚事的,就是盛娘子。
“照这么说来,盛娘子干这件事,不是锦衣卫的授意,是她自己想讨好沈家啊?”
孙维贤惊了。
这个答案,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海玥却没有太多的惊讶。
在确定了盛娘子这个京师第一官媒,是锦衣卫的暗桩后,包括陆炳在内的众人思路,都开始怀疑锦衣卫里面,到底是哪个大佬指使她做了这件缺德事。
是前任指挥佥事萧震,还是都指挥使王佐,亦或是北镇抚司里面的其他要员?
唯独忽略了一点——
盛娘子自身的意愿!
当然如此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