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两位吹来了?”
有外人在场,他不好喊的多于亲热,只需要表现出一定的亲近即可,毕竟海玥之前帮了大忙,适当的热情并不奇怪。
“孙佥事!”
海玥和严世蕃见礼,然后转向犯人。
此人约莫五十出头,面容清癯俊逸,眉宇间颇有几分夏言的儒雅风姿,只是此刻发髻散乱,素色道袍上血迹斑驳,疼得频频倒抽凉气。
“两位来得正好!那推官沈墨勾结秦氏犯下弑亲重罪,业已供认系受朝天宫指使,然观中道士众口一词,皆称邵真人毫不知情,反将罪责尽数推给陶典真,偏偏此人不过一介白身,在宫中并无职司”
孙维贤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当真是推得一干二净啊!我锦衣卫是这般好糊弄的?”
海玥微微点头,看向这个受了重刑的道人,语气平和:“你可有话说?”
陶典真疼得不断呻吟,却竖起耳朵,将几人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闻言泣声道:“海翰林明察秋毫!贫道冤枉啊!他们是是屈打成招!”
海玥道:“所以你否认自己指使了沈墨,对于盛娘子一案也是一无所知?”
陶典真赶忙道:“贫道确实认得沈推官,也与他有所往来,但绝不敢指使对方做谋财害命的勾当,沈推官堂堂朝廷命官,也不会听在下一个区区道人的啊!”
海玥再度重复了一遍:“盛娘子一案,你有没有参与?”
陶典真微不可查地滞了滞:“贫道一心为了陛下,一心为了大明,绝未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严世蕃冷笑着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死到临头了,还敢耍小聪明?”
孙维贤旁观,从海玥的脸色他瞧不出心思,见到严世蕃呵斥,倒是马上笑了起来:“严公子当真是好威风,难怪能缉拿白莲教徒,立下大功!”
严世蕃嘴角勾起,摆了摆手:“我缉拿三十一名白莲教徒,已经过去三十七天,都忘得差不多了,也不要总是提及嘛!”
孙维贤:“”
我就随意奉承一句,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得瑟上了,好像谁没抓过几十个白莲教徒似的!
嗯,好像还真没有
可惜了这份功劳,怎么被对方轻易碰上了,反倒是这边审问道士,诸多不顺。
且不说孙维贤眉头皱起,听到三十一名白莲教徒被拿,陶典真身躯微震,眉宇间闪过懊恼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