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了媒婆!她那般性子给旁人做媒?哈哈!”
他说着说着,面容就扭曲起来:“那小贱种比她娘更毒!弑母杀妹不说,竟还敢要挟我来救?我倒是真想看看她是怎么被凌迟处死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对我这般了解,居然让你们找了过来!”
范景年闻言赶忙道:“家门不幸,出了孽女,无论她如何攀咬,我兄弟都是无辜的,我们是清白人家”
“与白莲教勾结的清白人家?”
海玥一句话就让对方面如死灰:“锦衣卫既已出动,你还在此狡辩,孙佥事,你觉得此人在北镇抚司的十八套大刑里,能撑到第几遭?”
孙维贤配合着笑了笑:“怕是连第三关‘梳洗’都过不去!”
“饶饶命”
范景年喉结滚动,却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牙齿相击的咯咯声倒是格外清晰。
左右两名道士虽死死架着他双臂,那具身躯却如抽了骨的蛇般往下滑,很快一股浊黄的液体顺着袍角淅沥而下,在地砖上汇成腥臭的水洼。
众人露出嫌恶之色,视线也移了开去,落在范景庵身上。
显然,这种废物不太会是黎渊社的主事者,范景年或许知晓他们的家族与白莲教勾结,但真正作主的还是这个狰狞凶恶的中年汉子。
海玥直接问道:“你在黎渊社内任何职?”
范景庵道:“我便是说了,你们接下来不用刑么?”
孙维贤道:“你说了为何要用刑?”
“不动大刑,怎知范某所言虚实?”
范景庵傲然昂首,言语间竟带着几分挑衅:“既擒得我这等要犯,你们难道不想刨根问底?”
孙维贤闻言眯起眼睛,指节在刀鞘上无意识地摩挲——这话虽狂妄,却也不无道理。
海玥却摇头失笑:“你所言的虚实,我们自有论断,至于黎渊社三垣二十八宿的架构,朝廷早已洞若观火!以你能与白莲教首脑直接往来的身份,应该不会是二十八宿那些跑腿的小卒子,而是三垣堂里的人物,我说的可对?”
范景庵瞳孔微微缩了缩,目光闪烁起来。
海玥自顾自地道:“三垣堂,分为紫微垣、太微垣与天市垣。”
“紫微垣乃首脑层,决策核心,发号施令;”
“太微垣乃执行层,培养人手,调配各方;”
“天市垣就是财源层,据说盐商巨贾、运河漕运乃至与外藩的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