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宫,陪着朱厚熜说话。
但父子俩留宿的可能性并不高,还是要回到锦衣卫的班房内休息的,所以洪七点了点头:“俺记着,严公子吩咐!”
严世蕃抿了抿嘴,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武定侯郭勋惺惺作态,图谋不轨,暗怀不臣之心,妄图近侍天颜,当严加防范!”
“哦?”
事关勋贵,洪七神情也郑重起来:“俺一定把话带到!”
严世蕃清楚,当年郭勋失势,锦衣卫是出了力,借助锦衣卫之手对付此人绝对最是有效,但此等大事又不能显得自己完全利用对方,再补充了一句:“一旦有事,我住在行宫侧院,可随时来寻我!”
洪七点头:“请严公子放心,俺一定把话带到!”
他办事确实稳妥,待得陆家父子回归,先耐心地等待陆炳将父亲陆松服侍着睡下,才来到身侧,将话原原本本地传了一遍。
“郭勋啊!”
陆炳目光闪烁,冷声道:“还真被严东楼料中了,今日还真有人在陛下的耳边,提及了那位老侯爷!”
以郭勋昔日的势力,朱厚熜身边的内侍也难免被收买,有意无意地提及了郭勋的存在,当时陆炳和陆松听得清楚,也发现了陛下的视线转了过去,在郭勋老迈的身躯上顿了顿,眉宇间颇有感慨。
这份感慨,不仅是对郭勋,还是对当年初登基时,那些拱卫丹墀的旧臣。
而今或已作古,或归林下,渐次零落。
纵是九五之尊,终究难逃凡心,再加上本就是归乡之旅,朱厚熜亦不免感到怅惘。
所以陆炳觉得严世蕃的顾虑不无道理,照此下去,郭勋说不定还真能重得圣心眷顾。
只是阻止的话
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啊!
总不能不让陛下见臣子吧,锦衣卫固然随侍左右,却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思考片刻,陆炳视线一转,看向不远处一间屋舍,低声问道:“先生睡了么?”
洪七道:“都指挥早早回了屋,但之前属下隐约听到咳嗽声,头儿不妨去看看。”
陆炳闻言面色一变,赶忙朝着那里走去,还未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咳——咳咳咳——!”
“先生!是我!”
他不及通传便推门而入,只见王佐蜷卧榻上,身形随咳嗽不住震颤。
陆炳连忙上前为其抚背顺气,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