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到对范景庵的抓捕,也亲耳听到这位交代了黎渊社的贼首之名,印象深刻,顿时动容:“此人是被‘渊天子’所害?”
海玥道:“不无这种可能。”
“这这!”
陶典真失色。
武功高强尚可力敌,这般鬼神莫测的杀人手段,却叫人防不胜防。
那位黎渊社的贼首,当真有此等骇人本事?
“让证人于众目睽睽下身死,连死因都无法查证”
海玥道:“这种杀人手法看似神乎其技,实际上排除其余可能,或许只是一个操作简单的杀人技巧,只不过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且限制重重!”
“啊?”
陶典真闻言一怔,旋即眼中迸出狂喜之色:“海翰林已勘破此案玄机?贼人现在何处?贫道这就去擒来!”
那可是“渊天子”——黎渊社的魁首!
若能将其拿下,天子岂能不对他另眼相看?
他心思电转,目光灼灼地扫过在场众人。
同住的禁军、巡夜的兵卒,甚至朝天宫的师兄弟。
此刻在他眼中皆成可疑之人!
“不急!”
海玥没有对方这么激动,摇了摇头:“我只是通过这些证词,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此法必须看到尸体”
“我等愿为海翰林,将尸体夺回来!”
怎么可能不急,陶典真磨了磨牙,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道出。
从锦衣卫手中夺尸,刀剑无言,当场可能就被格杀。
但富贵险中求,若是连这份风险都不敢冒,哪有机会迈上进步的阶梯?
“尸体确实要夺回来”
海玥稍加思忖,缓缓地道:“不过你们不要与王都指挥正面冲突,得找一个时机!”
这番盘问的动静惊动了周遭,不时有人在院外探头探脑,恰好就在这时,严世蕃溜了进来,到了两人面前,关切地道:“明威,案情进展如何?”
海玥道:“尚在破解这起凶案的迷局。”
严世蕃低声道:“陛下今晚将宴请群臣,父亲之意,是此事尽快结束”
天子生父兴献王入太庙,此番南巡大功告成,于这个欢庆之际,为了区区一个禁军的死活大动干戈,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当然严世蕃也知道,这个禁军之死恐怕与王佐的罪证有关,但现在人已经没了,他们就是败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