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人一般不会这么思考,而是只盯住案发现场的情况。
谭经解释:“海翰林也在场。”
“那就不奇怪了。”
孙维贤恍然,再一琢磨:“行凶者在府衙中有内应,如此才能准确的判断出差人到达国子监的时辰,污蔑严公子行凶,是么?”
“严阁老和海翰林都有这份担忧!”
谭经点头:“但现在上下都矢口否认,严阁老才要我们锦衣卫严加审讯,不可放过半点嫌疑!”
“唔”
孙维贤稍加沉吟,眼神顿时阴狠起来:“诋毁辅臣,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贼人了,必须要下狠手!你亲自盯着,马上将刘淑相的亲信提审,尤其是师爷和随扈,务必让他们速速开口!”
刘淑相继任顺天府尹才一个多月,身为一方主官,自然有不少投靠过的官吏,但真正的心腹,依旧是跟随其历任地方的师爷和随扈。
之前也正是看到这几位都要被抓走,刘淑相才急了。
而今现在落在锦衣卫手里,开刀的就是这群人,孙维贤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严阁老要怎么审,我们就怎么审,口供的解释权在我们这,明白了?”
谭经神情变化,抱拳领命:“属下明白!”
这是站队了。
严嵩要立威,锦衣卫就帮他杀鸡儆猴。
一是见识到了这位首辅的厉害,决定押注对方。
二是锦衣卫的威望,同样建立在官僚的入狱之上。
倘若北镇抚司空空荡荡,和地方衙门一样,没背景的穷人关押进来,有背景的士绅交钱免罪,什么罪过都能被捞出去,那又有谁会敬畏锦衣卫的权威?
唯有将那些头戴乌纱,腰系玉带的贵人投入大牢,才能让朝野上下重新记起被支配的恐惧。
双方一拍即合。
“严阁老”
孙维贤摩挲着腰间的玉牌,目光灼灼地望向国子监的方向:“你老可要多送些‘硬菜’过来啊!”
国子监。
海玥检查完现场,微微点头。
赵文华赶忙指挥刑部吏胥,将盖上白布的尸身抬了出去。
这位如今已是刑部员外郎了,协助处理刑部的事务。
别小瞧由主事到员外郎的进步,有了这份资历,一旦外放地方行省,就能去三司衙门任职按察副使,协助管理一方刑事。
当然相比起早早外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