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扬:“哦?”
弓豪也觉得古怪,科举落榜,不回家醉醺醺地发泄就不说了,还承诺外室入门,这似乎不太正常,因而他仔细问了后续,接着道:“两位仆妇都说,严公子当时心情不错,还赏了她们银钱,称赞她们手脚勤快”
海玥立刻道:“除了赏银外,可听到了什么话?”
弓豪低声道:“严公子有言,今科殿试,也将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失去的东西,都要亲手拿回来!”
“嗯!”
海玥心里有了数,目光微动:“之前散出去的人手,有没有去宫观搜寻?”
弓豪道:“普通宫观肯定是去了,但皇家宫观我们的人手不便接近。”
“看来就是那里了!”
海玥走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件,递了过去,肃然道:“你往一趟朝天宫,将信交给他!”
朝天宫。
一处偏僻但幽静的斋舍中。
严世蕃优哉游哉地品着点心,手里还捧着一卷最新版的花营锦阵,看得津津有味。
伴随着极轻的脚步声,陶典真足踏云履,广袖垂落如流云,入内稽首:“东楼兄在此清修,可还适意?”
“适意!怎不适意?”
严世蕃放下清修书卷,哈哈一笑:“若非陶兄这方外之地,我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南巡时期,严世蕃和陶典真作为共同调查王佐案情的同伴,结下了交情。
毕竟陶典真和赵文华赛道不同,哪怕说话再好听,对于严世蕃也没有丝毫威胁。
当严嵩成为首辅后,陶典真自然而然地巴结上来,双方往来倒是频繁起来。
于是乎,这一起事件里,严世蕃找到了对方相助。
陶典真毫不迟疑地应承下来,甚至之前亲自驾车,接了这位来朝天宫躲藏。
可此时此刻,他的语气还是有意地流露出忐忑:“严阁老派出人手满京师寻找东楼兄的下落,显然是急了,东楼兄还不向家中报个平安么?”
严世蕃断然摆手:“不必!”
陶典真道:“可是”
“没有可是!”
严世蕃脸色微沉,再度强调:“箭既离弦,岂有回弓之理?待这潭水搅得更浑些,彻底不可收拾了,才是我现身之时!”
他说这番话时,是有怨气的。
对于父亲接替首辅的表现,不仅外人多有轻视,严世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