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岗位上,不仅是西北一线的收河套战略,天下各州县都有涉及,由此根基愈发稳固。
但严世蕃心中也有担心。
河套复归,过于顺利,自己父亲的威望,有些太高了。
前几任天子数十载的努力,在其手中数载完成,颇有些功高震主。
在这种情况下,天子怠政不见得是好事,万一下台前先将严嵩安排了
可能性不大,但终究需要提防!
就在严世蕃眼神疯狂闪烁之际,他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紫禁城的朱漆廊柱间,海玥正踏着斑驳日影徐步而来。
官袍的下摆扫过玉阶,竟似携着某种陌生的威压——
那是经年沉淀后的锋芒,如匣中古剑终露寒光!
“明威”
严世蕃突然有了一种感觉。
这位好友,不同了。
如父亲所言,深潭蓄水,静默十载,一朝决堤可溃千里。
此乃厚积薄发。
却比起父亲预料的还要早,还要高!
“来了!来了!”“海学士手里的,是圣旨?”
等待的朝臣一拥而上,满是激动与期待。
“陛下有旨!”
随着海玥清朗的声音如金石相击,在殿前层层荡开,群臣齐齐拜下。
“太后崩逝,朕心摧折暂无力躬亲朝政,凡军国重务,着内阁与诸臣工共议裁处务以社稷为重,毋负朕托”
听完后,群臣神情各异,喜忧参半。
喜的是,历经两个月,陛下对于接连辍朝的情况,总算有了一个明确的答复。
凡军国重务,着内阁与诸臣工共议裁处,有了这道旨意,那些积压的奏疏可以办理,不必战战兢兢,等待上命。
忧的是,当今陛下一朝怠政,给原本蒸蒸日上的国力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且内阁原先已是强弱分明,首辅严嵩的权势与影响,远远超过次辅夏言。
有陛下在时,严嵩尚且不敢放肆,现在朝堂政务以内阁为首,严嵩岂非一家独大?
在群臣的注目中,海玥双手捧过圣旨,朝着严嵩递过去。
然而严嵩的手指刚触及卷轴,侍立一旁的黄锦便含笑上前,语气温和:“陛下口谕——辍朝期间,讲学不断,明日文华殿,仍由海学士进讲。“
话音落下。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