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重品性,拔擢的就是国家栋梁。
或许无法保证他们一直如此,总有堕落沉沦,渐行渐远的。
但至少大部分都是能臣贤臣,这是一股能令国家强盛的新锐力量,恰恰也是最支持立储的。
现在朱厚熜却几乎明示,让他在关键时刻知会上下,对立储之事缄口不言,岂非专门针对忠臣?
薛侃就是如此。
这位老者脸色沉下,语重心长地道:“明威!莫要一味妄揣圣意!逢迎媚上,非臣子之道!立储之事是我等翰林必须要谏言的,你不必再劝了!”
说罢再不多言,拂袖而去。
“唉!”
海玥目送着这位老臣渐行渐远的刚正背影,轻轻一叹,再转向乾清宫的方向,眼中寒芒闪烁起来。
“宫中放出消息,陛下有意立储?”
严府之中,父子俩安坐。
严嵩又老了些。
六十多岁的人了,又遇上君王离线,每日有处置不完的政务,自然免不了过度操劳。
看得久了,他的眼睛已经越来越昏花。
坐得久了,腿脚也全然不似以前灵便。
当然,这样的首辅干着,哪怕再累,严嵩也甘之如饴。
都是为了大明朝嘛!
可此番宫变,陛下遇险,也让严嵩大惊失色。
身为首辅,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不希望如今的天子有个三长两短。
哪怕对方不好服侍,至少近乎宰相的权力,在自己手中。
换一位新君上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位老臣就离致仕归乡不远了。
所以严嵩庆幸于嘉靖并未遭到宫人杀害,这几日稳定朝堂,不让风波扩散,也做了不少努力。
如今立储事出,更是长松了一口气。
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子遇刺,虽有惊无险,但由此要立下储君,避免意外再起,很顺理成章嘛!
就连严嵩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严世蕃却勃然变色:“不好!陛下此举万万不能应!”
“嗯?”
严嵩怔了怔,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依庆儿之见,这立储是何用意?”
“当然是要兴大狱!”
严世蕃断然道:“现在陛下正怀疑有朝臣与贼人勾结,妄图弑君,拥护某位皇子登基继位!这个时候议论立储,就是等待奸臣自己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