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时机很好!”
“借着皇儿,跟朕斗法?”
震怒之后,朱厚熜一本本奏疏看着,眼神闪烁,开始思索对策。
能够一眼看穿权力本质的皇帝,和懵懵懂懂的皇帝,注定是截然不同的统治生涯。
朱厚熜年少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大明皇权,不可撼动。
三朝老臣内阁首辅杨廷和斗不过他。
左顺门哭谏,那么多朝堂重臣,那么多大学士与言官,换做别的皇帝,早就被逼得退让了,他却无半点纵容,狠狠地杀下去。
因为左顺门外的朝臣看似位高权重,却不能代表整个朝堂,充其量不过是一场结党抗君。
结党不怕。
结的党再大,也必然有反对的派系,只要扶持对方,形成抗衡,很快臣子就会陷入内讧,君父再居中调解,就可稳坐高位,让群臣再也没有机会对抗自己。
甚至朱厚熜都没有用这种法子,直接派出锦衣卫,开启廷杖镇压。
哪怕通过暴力解决问题,绝非上乘的手段,但太祖遗风就是如此,该动手时绝不会手软。
真理在锦衣卫的棍棒之下,天大地大皇权最大!
但此次不同了。
因为太子与诸皇子,也代表着皇权的一部分。
偏偏太子多年空缺,好不容易册封,三个多月就病重难治。
又有三位皇子一起卷入阴谋弑兄的大案中。
借着这件事情发难,无疑是最佳的时机。
群臣前所未有的统一。
不再是结党
或者说,不再是一家一姓的党!
而是天底下的伦理纲常,公理正义!
这种情况下,再用左顺门哭谏时期的廷杖,就不成了!
他不可能下令,将六部九卿,所有京官统统杖责一遍,那是绝对会严重动摇统治根基,甚至这种“乱命”,甚至可能得不到执行!
真到那一步,才是彻底坏了事!
“所以”
“这是逼得朕认错?”
朱厚熜缓缓闭上眼睛。
事实上,不用廷杖,他也转瞬想到了破招的办法——
重新临朝,安抚群臣。
承认自己对待太子过于严苛,又受到了暗卫的蒙蔽,将之彻底解散。
再用个一两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