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那个哭泣版本的她忽然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你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失败，怕自己终究只是命运手中的棋子。”
齐悦心头一震，呼吸变得急促。
不，她不怕失败。
但她确实怕孤独。
怕自己走得太远，回不了头。
“够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说的没错，我是有过软弱，有过犹豫，也有过恐惧。但那又如何？我现在站在这个地方，是因为我没有放弃过！”
她抬起双手，掌心向上，体内灵力涌动。
“我不否认过去的我有多脆弱，但我也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人了。你们是我，但你们也不是全部的我。真正的我，是那个即使遍体鳞伤，也要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的人！”
话音落下，整个空间忽然震动了一下。
镜面中的倒影们微微晃动，似乎受到了某种冲击。
“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们了吗？”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黑衣“齐悦”冷声道，“你以为正视过去就能掌控未来？”
“我不知道。”齐悦坦然道，“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现在我就退缩，那才是真的完了。”
她一步步向前走去，目光坚定。
“你们是我，但我也不是你们。我可以承认自己的过去，但不会被它们束缚。”
她伸出手，触碰最近的一面镜子。
“咔嚓——”
一声清脆的裂响，镜子上浮现出一道细纹。
紧接着，所有的镜子都开始出现裂痕，倒影们的表情也开始扭曲、破碎。
“你逃不掉的”她们的声音逐渐模糊。
“我会的。”齐悦轻轻一笑，然后纵身跃入裂痕之中。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
外面的世界依旧寂静。
庄羽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扇已经恢复平静的石门。
他刚才试图靠近，却被一股强大力量直接推开，整个人差点跌倒。
“齐悦！”他再次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焦急。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他低头看向那把第二灵钥，此刻它静静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他伸手想触碰，却在指尖接近的一瞬间，光芒骤然增强！
他迅速收回手，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