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巡抚一个红头“文件”下来,地方官们有几个敢不听的!
借读本质是将一个地方的有钱家长集中起来“圈钱”的意思。
如果地方官不配合,抵制借读,不允许辖区学生外出学习,家长们再有钱他赵安也没办法把人集合起来“圈”着宰。
如果不能在明年上半年把这件事圆满执行完毕,他在和珅那里的印象和价值必定会随之下降。
要是被和珅判断为只能做小事,不能做大事,那官场赵安铁定混不下去。
因此,对福崧这个现管,赵安必须百分百服务到位。
不是当两面人,而是要在夹缝中求生存。
“下官江苏督学委员赵有禄参见抚台大人!”
入屋,赵安“叭叭”甩袖毕恭毕敬行礼,磕的很标准。
别说,有了“包衣奴才”的荣誉称号,赵安隐隐还真有了那么点奴才风范。
“免礼,来人,给赵委员看座。”
抚台大人比起被调到京里坐冷板凳的胡老宗师强的不是一丁半点,不仅笑着让赵委员起身,还好心让人给赵委员搬了只椅子。
八千两给的不冤。
“多谢抚台大人!”
赵安以微动作起身,后小心翼翼落座,仍是半边屁股沾着,以示对抚台大人的绝对尊敬,尽量将自己脑门贴的“和党”标签藏一点起来。
正寻思抚台大人会如何开场,自己又如何接话时,却见抚台大人盯着自己打量又打量,然后一脸好奇问道:“赵委员很有钱吗?”
“.”
这个问题弄的赵安颇为尴尬,因为真不好回答。
说没钱,你送个春节贺礼就是八千两,钱哪来的?
说有钱,万一抚台大人跟他借钱怎么办?
而且,这钱又是哪来的。
有钱没钱,都不好说。
只能心照不宣。
电瓶大人您收下,千万别问怎么来的,要不然大家都麻烦。
抚台大人那边则是自顾自的“啊”了一声,轻笑一声:“对,赵委员在扬州府学搞借读是挣了不少钱,唉,还是你们学官好啊,想到什么挣钱的只要不违背朝廷大政方针都能去做,且钱挣的还光明正大,任谁挑不出来理.
不像本抚要做什么事,藩台衙门看着,臬司衙门看着,朝廷的御史也看着,上上下下都盯着,搞的本抚想挣点钱都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