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铃突然爆发出青铜色的幽光，铃身刻着的锁链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顺着她的指尖蜿蜒游走。
“嗡——”一声清越的铃音穿透迷雾，黑影周遭的雾气竟如遇烈火般剧烈蒸腾，几道锁链虚影从铃声中飞射而出，直插黑影当中。
“找死！”冥鸦发出了一声不男不女的尖锐咆哮，那团护在它身外的黑影也猛然间膨胀几倍，冥渊铃的锁链虚影被绷得咯吱作响，铃音顿时变得急促紊乱。
张慕瑶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握着铃铛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但是，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却对着我轻轻摆了两下，她是在示意我不要出手。
我还在犹豫之间，阿卿忽然向我传音：“王夜，不要去打扰慕瑶，让她自己应付。”
“可是”我刚说了两个字，阿卿的声音就是微微一沉：“王夜，你要明白慕瑶。”
阿卿传音道：“从大处说，慕瑶已经继承了灵堂先生的秘术，她自己就是先生。你一直这么看着她，她得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
“江湖风云瞬息万变，没有谁能做谁的一辈子保姆。”
阿卿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严肃：“从小处说，慕瑶也有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不希望自己一直被人守护。”
“你没见过商场上的慕瑶。商战当中百战不殆，压得老辈大商不敢抬头的张慕瑶，到了术道上，却要人一次次舍命相救。”
“她不仅还不上这份情义，也有伤不起的自尊。”
阿卿最后说道：“王夜，你是虎。”
“随虎而行的，必是猛兽。慕瑶可不想做一只被护在别人怀里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