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啧啧,这才多久没见,我们夏夏出落得越发水灵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林初夏笑着摘下围脖,露出冻得微红的脸颊:“兰婶好,给您送衣服来了。”她把做好的布拉吉裙子和短款呢子外套递过去。
兰婶子喜滋滋地回屋试穿,出来时赞不绝口,拉着林初夏唠了好一会儿家常,还非要留她吃饭。林初夏惦记着采购,婉拒了。
临走时,兰婶子硬塞给她一罐蜂蜜。林初夏趁她不注意,悄悄把那包好烟放在了门边。
接着去邮局。妈妈这次没寄包裹,只寄了些粮票和日用票。
林初夏把自己写的平安信寄出,便直奔供销社。
她用江见野赞助的肉票豪气地买了一条大猪腿,又碰巧遇到处理意外死亡的牛肉,赶紧抢购了二十斤。顶着后面排队大娘不满的目光,她歉意地解释:“大娘对不住啊,家里有喜宴,攒的票全用上了。”
买齐日用品和年货,林初夏分两次把东西搬到爬犁上,请铁牛叔照看着,自己又跑去国营饭店打包。一盘金黄油亮的锅包肉,两份酱香浓郁的红烧肉。
都是林朝晖那馋猫和自己爱吃的。拎着香喷喷的菜跑回爬犁,一路返回二道沟。
无论是镇上还是村里,林初夏再没感觉到那种如芒在背的恶意窥视。她知道,暗处肯定还有人盯着,但那目光让她安心——是部队派来保护她的。
回到知青点,林初夏先把东西送到赵红艳那屋,发现孟晓晴不在,便问:“艳姐,晓晴呢?”
赵红艳正埋头飞针走线,头都没抬的说:“哎,我那跌打丸吃没了,她帮我去卫生室找刘大夫再买一些。”
她试图把手里那件明显宽大的衣服往身后藏,动作却因为脚伤不利索,显得有点笨拙。
林初夏眼尖,一眼就认出那磨损的袖口和熟悉的布料——这不是陈东那件常穿的旧棉袄嘛!
她嘴角一翘,故意凑近了看,拖长了调子:“哟~艳姐,这针脚,这手艺,啧啧啧,给谁补衣服呢?这么上心?”
赵红艳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眼神却飘忽不定,强撑着凶巴巴的气势:“瞎瞎瞅啥!就就是陈知青那袖子快磨穿了!他自个儿补得跟狗啃似的,我看着闹心!顺手顺手的事儿!”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手里捏着针,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衣服里。
林初夏笑得像只偷了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