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花收好调料对着林初夏点点头,巨大的身躯灵活地一扭,卷起一阵狂风,眨眼间便消失在莽莽林海深处,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土腥味和被压倒的草木。
两位前辈来得突兀,走得也干脆利落,仿佛从未出现过。
果然,不到1个小时,一支约莫五十多人的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出现在草地外围的林线处。
他们个个穿着军装,打着绑腿,肩挑手提着沉重的箩筐和笼子,里面装着扑腾乱叫的活鸡和一筐筐码放整齐的鸡蛋,还有两个战士合力抬着一个装满书籍的大背篓。
长途跋涉的辛劳刻在他们脸上,汗水浸透了军装,但队伍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队形,无人喧哗。
领头的是一位身量极高的青年军官,大步流星地独自穿过草地,径直走到林初夏面前站定。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肩宽背阔,身量极高,目测足有190cm。
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如墨,眼神锐利如刀,先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最后落在林初夏身上。
然而,最让林初夏心头一跳的,是那双眼底深处萦绕不散几乎凝成实质的煞气。
这绝非普通军人能有的气场,更像是从尸山血海里趟过无数回的百战之将。
“银环同志您好,我是守山。”
林初夏同样在打量着他,他看起来非常年轻,脸庞的棱角甚至带着一丝未完全褪去的少年气,应该还不满20岁。
但林初夏看到他的第一眼,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便汹涌而来。
这打量的眼神和透露出的煞气,她绝对在哪里见过。
林初夏大脑高速运转起来。
前世今生的画面在她脑海中疯狂闪回——同学永远带着鄙夷的脸、工厂里厌恶的工友们、医院产房的啼哭、下乡后见过的每一位人、特务林峰阴鸷的脸一张张面孔飞速掠过。
没有...两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样一张浓眉大眼,国泰民安却又煞气凛然的脸孔。
怎么可能?气质如此独特,怎么可能会想不起来呢?
没有两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样一张脸孔。
他的浓眉大眼,本该透露出国泰民安的祥和,却又被那煞气凛然的气息所掩盖。
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显得如此割裂,仿佛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