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听到医生温柔地说“上车休息检查”,只看到医疗车象征着安全和舒适,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虚弱地点了点头,或者含糊地应了一声“好”。
结果,他们刚被搀扶上救护车,车门关上的瞬间,随车的军医便面无表情地宣布:
“同志,根据规定,您需要医疗帮助,已被淘汰。请在车上休息,天亮后统一送回营区。”
两人如遭雷击,懊悔的抓着自己头发,却为时已晚。
河滩边,夜风带着水汽,吹散了部分燥热。
杨天瘫在一块大石头上,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台破旧的风箱,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过一口气,侧过头,看着旁边虽然也累得够呛,但明显比他恢复得快得多的林朝晖,声音嘶哑地说:
“大大晖儿这次真他娘的谢谢您内要不是你仗义我我指定交代在半道了”
林朝晖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不少,他拧开妹妹给的水壶,先自己灌了一大口温热的糖盐水,一股暖流带着能量迅速蔓延全身。
他舒服地叹了口气,把水壶递给杨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嘿嘿,跟兄弟还客气个啥。咱们那屋,就数咱俩投缘。”
杨天接过水壶,也狠狠灌了几口,甘甜的滋味让他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