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林初夏这下全明白了。
这就是特殊年代的特殊产物,在老爷子那一辈人心里,这盖了章的“永久居住权”就跟自家的房契差不多,理所当然地觉得可以传给儿子孙子。
“嗐~爷爷,我当什么事儿呢。”
林初夏故作轻松地挥挥手,给老爷子碗里又夹了块猪肉。
“房子嘛,身外之物~!您想给谁就给谁,咱不纠结这个。您的头等大事儿,就是保重身体,吃好喝好睡好,开开心心的!为这么个破房子上火,多不值当啊!气坏了身子,我和江江该心疼了。”
她语气轻快,带着哄小孩儿的劲儿。
林初夏心里是真没把这房子太当回事。
现在为了房子打破头?傻不傻啊...没那个产权证,抢到手也是白搭。
她空间里那些从曼巴和兰依依那里捡漏来的大黄鱼,安安稳稳地躺着呢。
等熬到八十年代,政策一松,想买啥样的房子买不着?
现在的房子,在她看来,就跟水里的月亮似的,看着美,捞不着。
以后政策变了,有的房子单位说收就收回去搞开发,能给点补偿款就算烧高香了。
有的可能有机会卖给个人,但那也得等政策的改革。
江老爷子听着林初夏贴心的话,再看看手里这封糟心的信,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那儿子,多少年没个音讯。
好不容易来信了,一个字没问他这老子身体怎么样,一句没提要不要回京养老,通篇都在诉苦,说自己拖家带口和五个孩子多么不容易,嫌弃单位分的住房太挤太小,住不下,非得搬回老爷子这老宅住。
好像这房子就该是他的似的!
江见野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像结了一层寒霜。
他对那个所谓的“父亲”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没想到这人几十年不露面,一出现,头一件事就是来抢爷爷许诺给他和小夏的窝。
就算这房子在法律上未必真能算他们的,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
“小夏,”江见野开口,语气坚决的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他现在大小也是个团长,部队还能不分他房子住?巴巴地非要挤回爷爷这老宅,算怎么回事?”
“可不咋地!”
江老爷子一听更来气了,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