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墨老二有起床气。
两人无奈地退出了洞穴。
刚出来,就看到小栗子垂头丧气地游过来,身上湿漉漉的。
“夏夏,”他声音满是不甘心,“水里也没有我们派了好几个水性好的兄弟潜下去摸了个底朝天,连潭底的泥都搅和了一遍,江江他们连根毛都没藏在水里他们太狡猾了。”
他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显得有些沮丧。
林初夏蹲下身,掏出随身带的手帕,温柔地帮小栗子擦干身上的水迹:“别急,咱们再仔细找找。江江鬼点子多,肯定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就在距离林初夏和云舒她们不到二十米远的一块巨大岩石旁,茂密的灌木丛后面,一双眼睛正透过缝隙,兴奋地看着外面有些混乱的蛇群和四处张望的林初夏。
此人正是季砚青。
此刻的他,堪称科技与狠活的完美结合体。
他整个人半靠在水潭边一块大石头的凹陷处,身上严严实实地裹了一层锡纸,像个人形“锡纸花甲”。
江见野还帮他挖了个浅坑,人坐进去,身上裹好锡纸隔热隔气味,再盖上潮湿的苔藓和泥土做伪装,最后在他唯一露出的脑袋旁边,精心移栽了一小丛茂密的灌木。
除非凑到跟前扒开看,否则绝对发现不了这里藏了个大活人。
季砚青对自己的伪装相当满意,屏住呼吸,心里美滋滋地等着看蛇群抓瞎。
然而,他得意忘形下,那点终于有机会在云舒面前表现一下的兴奋小情绪,在林初夏强大的感知力面前,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林初夏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像雷达一样缓慢地旋转着身体,细细感受着周围所有活物的情绪波动。
蛇群的烦躁、小栗子的焦急、云舒的冷静很快,一股强烈而突兀的兴奋又得意的情绪波,从不远处那块大石头方向清晰地传递过来。
“云舒姐,走,咱们去那边石头附近看看。”林初夏睁开眼,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带头朝季砚青藏身的地方走去。
随着她们的靠近,季砚青的情绪瞬间从“得意洋洋”切换到了“高度紧张”,心跳估计都飙到了一百八。
当林初夏最终站定在那丛可疑的灌木前时,那股情绪已经变成了心如死灰的绝望。
“让我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林初夏憋着笑,猛地伸手拨开那丛精心布置的灌木。
四目相对。季砚青那精心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