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设定得太理想化了,现实世界的输入往往有毛刺。把边界模糊化处理,加入一个动态适应层,让模型自己学会在临界点犹豫一下,而不是武断地跳变。”
“明白,我们这就调整。”
一旁的数名核心工程师齐声应下。
讨论持续深入,从算法原理到工程实现,从概率分布到硬件瓶颈。
江倾思维极其敏捷,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症结,或者提出一个颠覆性的解决思路。
办公室里除了键盘敲击声,鼠标点击声,就是他清晰沉稳的指令分析,偶尔伴随着团队成员恍然大悟的应和或激烈的技术辩论。
空气里弥漫着高度专注的氛围。
直到九月的秋风开始吹散夏末的燥热,中科大的校园里重新注入了蓬勃的生气,江倾的节奏才稍稍放缓。
他多了一项每月固定的行程,回学校给那群师弟师妹们上公开课。
也算是他个人比较喜欢干的一件事。
跟年轻人多待待,心情也会更轻松些。
9月2日,周五。
距离两点开课还有半小时,能容纳近三百人的阶梯大教室已是人头攒动。
过道上加了临时塑料凳,后门与两侧的窗户边,也挤满了伸着脖子的人。
嗡嗡的交谈声、书本纸张的翻动声、还有空调努力送风的呼呼声,交织成一片充满求知欲的背景音。
“还好来得早,抢到了中间位置!”
“听说上学期有人提前两小时来占座”
“江博士讲得是真好啊,又深入又幽默,完全不会觉得枯燥。”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技术大牛本牛!”
“嘘别吵吵,快开始了!”
两点整,教室前门被推开。
穿着简单衬衫长裤的江倾走了进来,手里只拿着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与保温杯。
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步伐从容。
“下午好。”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教室每个角落,成片的问好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嘈杂声很快便平息下来。
“上学期我们聊了人工智能的童年,从符号主义到连接主义的蹒跚学步。”
江倾将平板放在讲台上,环视全场。
“今天,我们谈谈它的青春期,一个充满活力飞速成长,但也伴随着各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