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是装疯卖傻的好手。换做是其他人来,恐怕早就被你们玩死了。”
沈戎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抬手戳指熊东山,嘴里笑道:“幸好,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坐等别人施舍,只喜欢自己动手去拿。”
话音落,刀啸起。
一抹寒光乍起,从屋内贯出,直袭熊东山后脑。
铛!
黑家仙从熊东山堂口中冲出,足有丈高的庞大身躯将他牢牢护在身下,反身一巴掌将剔骨尖刀拍飞,代价则是自己的右掌被其腕切落,口中发出一声恼怒的低吼。
“原来你还藏了这一手,怪不得能知道朱青的事情。”
熊东山似乎也料到了会有如此惊变,双目冷漠的看着沈戎。
“你说我们在装疯卖傻,那你又是演的什么角色?欲壑难填的狼,还是吃里爬外的人?”
沈戎双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来。
“全错。”
沈戎挺直腰背,转颈拧肩,“我啊,就是一个进了禽兽圈里的屠夫,左右转了一遭,决定先拿你开刀!”
话音落地,沈戎脚下一踏,身影立时如一支利箭射出,挡路的风雪连忙朝着两侧退开,没有半颗雪点敢拦在中间。
从进入赵倮村开始,常奎、陈牢、朱青、熊东山等人轮番上台,或是虚情假意,或是巧言令色,纷纷开出重利以拉拢沈戎。
原因何在?
因为沈戎在他们眼中,就是一颗势单力孤的弃子,一把锋利无主的快刀。
诓骗上手,用完就丢,不必有半分顾虑。
可沈戎站在台下冷眼旁观到现在,早在暗中读懂了这场戏的台本。
这就是一场无善恶局,包括沈戎自己!
耐心陪他们演到现在,其实就是在等谁先行落单。
磨刀霍霍,当从今夜开杀!
“黑仙守山,地灵现!”
黑家仙跺脚震地,青砖抛飞,一面丈宽土墙拔地而起,正正挡在沈戎前方。
轰!
沈戎纵身跃入半空,甩腿如出刀,轻而易举劈开墙体。
尘土激荡尚未落定,熊东山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出现在房顶之上。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熊东山手中握着一面三角令旗,信手一挥,令旗迎风暴涨,顷刻间化作一面黑色大纛,旗杆长逾六尺,粗如梁柱,面上刺有一头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