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叶兄弟你尽管放心,杜老板能在跳涧村扎根,自然也不是白混的。”
赵延自信一笑:“我就跟兄弟你透个实底儿吧,我们杜老板和这次冬狩最大的热门,狮族金倪脉的倪武可是八拜之交。”
“正所谓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沈所的事情那自然就是倪大人的事情,有他出手,要把人抢出来不过小事一桩。”
杜煜竟然跟倪武有这层关系?
沈戎心头一惊,要是这样,那自己说不定真能把符离谋捞出来。
“杜老板树大根深,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都是朋友给面罢了。”赵延笑着问道:“那我刚才说的那件事?”
“沈所以前给我提过,他一直对南国的武行颇为感兴趣。这次能有机会,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兴趣见识一二。”
“那可太好了。”
赵延抚掌大笑,拿起酒坛,说着要与沈戎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沈戎突然脸色一白,接连咳嗽几声,碗中的酒洒了一桌。
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间,赵延这才注意到沈戎一直垂在身侧的右臂,眉头一皱。
“兄弟,碰上事儿了?”
“嗯。”
沈戎应了一声,将自己在游市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兄弟,说句心里话,像你这样的热血儿郎,在毛道中可不多见了。能冲冠一怒为大姨,我老赵佩服!”赵延大声道:“来,我提一杯。”
“怒是怒了,但亏也真亏了。”沈戎笑容苦涩:“我现在一身是伤,气数更是所剩无几,后面要是碰上什么事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所不管?”
“我自己找的事儿,怎么好意思麻烦上面?”
“他不管,我管!”
赵延朗声一喝,面色枣红,似热血上头。
“实不相瞒,我老赵曾经也是一个心怀侠梦之人,只可惜世道艰难,为了养家糊口这才投身了蓝家门。现在有幸听闻兄弟你仗义事迹,我要是袖手旁观,那我还是人吗?”
赵延嘴里反复念叨着‘抱薪者不可使之冻毙街头’之类的酸词儿,从身上拿出一根玻璃管子递给沈戎,随后又将一团气数让渡出来。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兄弟你手下。”
沈戎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