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
千钧一发之际,李啸渊眼中不见慌乱,手中长刀再次崩解,化为无以计数的铁屑,从倪武的指缝之中流泻而出,宛如流水蔓延过李啸渊的全身,凝聚成一具造型古朴的钢铁甲胄。
毛虎命技,兵虎甲。
赘述虽长,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两拳正面硬撼,闷响如雷。
李啸渊脸色发白,身影向后倒飞,在半空之中强行转身,腿甲洒落的铁屑已经等后在他的落脚处。
凌空一踏,李啸渊再度弹身冲出,眼中流动的暗金色拖曳出一抹刺目的弧光。
“死!”
李啸渊体内气数翻涌,抬手便有刀至,横斩倪武头颅。
与此同时,李啸渊心念躁动。
“只要这一刀能够在对方身上劈开一条伤口,哪怕只是发丝大小的缝隙,那自己也能稳稳抢占住优势。”
“哼。”
倪武冷哼一声,喷出白雾般的滚烫鼻息,将他周身的雪片蒸成雨点。
梵文拳影和墨色刀光交错碰撞,针锋相对,彼此互不退让。
狂暴的力量肆意宣泄,将周遭的民居犁成一片断壁残垣。
砖石掩盖下,隐约可见抽搐的尸体和流淌的血水。
铮!
本该冷硬的冻土被炽烈的高温烤成酥软的烂泥。
李啸渊连连后退,一身白衣溅满泥点,深吸一口气,强行站稳身形。
数丈开外,倪武并没继续追击,他口中呼吸沉重且缓慢,喷吐出的热浪化雪成雨,打湿了他一头的金发。
“当年山海疆场被神道命途偷袭,你们金倪脉的图腾脉主被佛教围攻,重伤濒死.”
李啸渊眯眼盯着身前魁伟的身影,戏谑的目光扫过倪武手背上的梵文,最后落在他脸上交相辉印的佛性与兽性。
“虽然最终侥幸逃脱,免去了沦为别人胯下坐骑的悲惨命运。但你们这些血脉后辈依旧难逃污染,身上还是被打下了丢人现眼的丑恶印记.”
李啸渊顶盔掼甲,漫天飞舞的铁屑于身前汇拢,枪头与枪尾同步凝聚,缓缓勾勒出一把丈二长枪。
“倪武,我之前跟拓跋獠讨论过,如果你有天进了山海疆场,亲眼看到自家图腾脉主脖间项圈的时候,你是会假装没看到?还是自焚血脉,以示忠贞?”
“你就算要用激将法,那也别拿着别人家的丑事嘲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