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猜到了这种可能,沈戎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搜寻上了。
盘点完气数的收获,沈戎又将目光落向自己的命数。
命数:四两五钱
曾经被自己视为大敌的对手,现在也只能为自己提供区区一钱命数。
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戮因的积攒。
命途之路,你追我赶。
快一步,就是座上宾,席间客。
慢一步,就是盘中餐,口中肉。
其中的残忍和血腥,非亲身经历之人不能理解。
“既然胡诌手里的东西跟盛和赌场有关,那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张定波.”
沈戎盘算片刻,最终还从怀中拿出一部袖珍电话机,将其拨通。
“张老板,是我。你身上的东西被盯上了,胡诌恐怕要找你的麻烦。”
“不用谢,大家相互帮忙罢了。”
撂断电话,沈戎转身出了院门,朝着东北方向离开。
冷月寂寥,照着残破的房屋。
落雪无情,掩盖冰冷的尸体。
等到郑藏义的面容彻底被白雪覆盖,一道身影才踩着转暗的月色缓缓出现。
“郑长官,我并不想要出卖您,我也是被逼无奈。希望您在九泉之下,能够理解我的难处。”
来人蹲在郑藏义的尸体旁,埋头看着那座不过尺高的矮矮雪墓。
“您肯定能理解我。这五年来,我为了得到您的信任,披肝沥胆,宵衣旰食,受了多少辱,吃了多少苦,您是最清楚的一个。”
“可眼看我的付出总算到了要收获的时候,却因为他张定波的一句话,全部付诸东流,为他人做了嫁衣。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男人的话音陡然拔高,透着瘆人的仇恨和与怨气。
“既然三合无义,那大家都别好过!”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男人忽然站起身来,将双手捧到面前,冲着掌心中的一步电话机,点头哈腰。
“胡少爷,我是谢逸。”
男人语气谄媚道:“郑藏义已经死了,张定波接下来肯定要跑。如果要动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