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渊一脚踏碎冰面,身影冲出,直奔烙骨。
“狼卒,跟我冲!”
“冲!”
沙蛟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他感觉有一口气憋在自己的心口。
憋起了额角青筋,憋红了一双眼睛.
这口气到底是什么东西,沙蛟也不知道,也懒得想。
他只知道,要跟着那个人,那面旗.
冲到哪里,那就死在哪里!
“去你妈的柳家.”
冰河中浮沉的教徒尸体,浊流中大快朵颐的浊物.
奋勇厮杀的仙家兵卒,碰撞泯灭的堂口命域.
刀兵相接的铿锵声和歇斯底里的吼声此起彼落,像一阵急促而激烈鼓点,寸寸点燃沈戎浑身的鲜血。
但是此刻沈戎心里很清楚,他该做的事不是冲入命域战场,而是宰了那些隔岸观火,时刻都在准备着下场的人。
“沈所长,好久不见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沈戎的心头响起,不是旁人,正是太平教旅帅,姜曌。
“这种时候,你还能站在红满西这一边,我很佩服你的忠义和胆量。其实我也不想跟满所为敌,只不过是因为大家阵营不同,无奈为之”
“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
沈戎举目横扫,却没有发现姜曌的身影藏在何处。
“我想跟你谈一笔生意。我跟你联手,先杀魏愚。”姜曌说道。
沈戎冷声反问:“我为什么要便宜你?”
魏愚和姜曌的竞争关系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事情。
只要能解决了魏愚,姜曌将不费吹灰之力,从傩教的手中接过香火镇主祀教派的位置。
“这不是谁便宜谁,这是互利互惠。”
姜曌的话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郑藏义的死讯我已经知道了,说明沈所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我才敢在这种情况下,跟你谈合作。”
沈戎并未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那片破碎的河面。
一块数丈宽的浮冰,魏愚孤身立于其上,前襟染血,脸色铁青一片。
他此行带来的教徒此刻几乎尽数葬身江底,其损失之重,已经不是用一句‘伤筋动骨’就可以形容了,而是已经动摇了倮教在香火真立足的根基。
而这一切,全都拜红满西所赐。
“拿了我那么多好处,却连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