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姐姐很厉害,把那几个倭瓜给骂走了。”
宋错无奈地笑了笑,“明天有喜事,没必要大动干戈。”
时莱闻言,眼神微动,但并未多问,只是淡淡道:“没吃亏就好,这两天确实不宜动土,免得晦气。”
说完,他瞧见曲招娣拿着扫帚进来准备清扫落叶,便招了招手。
“招娣,去通知顾苏桥,把山脚下那群倭国使团好生看管起来,后天处理掉。”
小姑娘没犹豫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喊人。
自降服相柳、送战舰归港后,时莱对待小八嘎的心境似乎平和了许多。
没想到这些家伙死性不改,先是掺和通古斯之战,如今又敢在山下调戏宋错。
作为一个紧跟新时代思想的道士,他时常三省吾身:
“我是不是太客气了?”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我是不是该动手了?”
......
翌日,晨曦微露。
仙女湖畔氤氲着如纱的薄雾,平添了几分仙气。
陈一鸣早已沐浴更衣,身着玄端礼服,头戴爵弁,神情庄重而难掩激动。
在时莱的陪同下,他立于临时设于湖畔的“天地桌”前。
桌上陈列着香炉、蜡烛、酒醴、三牲、果品、丝帛等祭物,庄严肃穆。
时莱今日难得换上了一身隆重的紫色法衣,金丝银线绣着云纹八卦,神情是罕见的肃穆。
他并非主婚法师,而是作为陈一鸣的至交,亲自为其主持“醮戒”与“告庙”之礼。
“香烟缭绕,通诚达悃。”时莱朗声宣唱,手持三炷清香,对天地桌行三揖三叩大礼。
陈一鸣紧随其后,动作一丝不苟,心怀敬畏。
随后,时莱取过一旁法坛上的净水瓶,以柳枝蘸取甘露,轻轻挥洒在陈一鸣周身,寓意荡涤尘秽,清净身心,以迎吉庆。
“尔今缔结良缘,上承天意,下顺人心。”
时莱的声音清越澄澈,回荡在静谧的湖畔,“当敬天地,孝顺父母,谨守心性,勿生邪念,相亲相爱,和睦终生。”
“是。”
陈一鸣斩钉截铁。
醮戒礼毕,时莱引陈一鸣至一旁的“祖龛”前。
焚香叩拜,沉声禀告陈家先祖子孙今日成婚之事,祈求先祖英灵庇佑,家族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