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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谁说我命不由我?(2)

神。"

赵师姐的桃木符"唰"地展开半张。

她盯着罗姑娘发白的嘴唇,到底把"我去抓人"的话咽了回去,只攥紧符纸道:"那便由着他们烧?"

"不。"罗姑娘抹了把脸上的汗,目光落在河对岸的祠堂上——昨日新立的碑石在阳光下泛着青,"得让他们自己明白,这香烧不得。"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粗布摩擦的窸窣声。

陈阿婆拄着枣木拐站在柳树下,灰布衫洗得发白,襟前却别着朵新鲜的野菊:"姑娘们说的,可是老周头那档子事?"

罗姑娘忙扶她在石墩上坐。

陈阿婆的手像老树皮,却暖得惊人。

她望着河面上浮动的碎金,突然开口:"我年轻时,也信过命。"

赵师姐和项公子都静了声。

"村里的瞎子说我克夫克子。"陈阿婆摊开左手,掌心一道深疤从指根贯到腕间,"我男人信了,把我关柴房三年。"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后来他摔断腿,我偷跑出去采药;他病得说胡话,我跪佛前求了三天三夜——可等他缓过来,头件事就是要把刚满月的儿子送人,说''克子''的命不能留。"

罗姑娘的眼眶发酸。

她看见陈阿婆掌心的疤在阳光下泛着淡粉,像道被撕开又长好的伤口。

"后来呢?"项公子轻声问。

陈阿婆突然笑了。

她的牙掉了两颗,笑起来却比野菊还亮:"后来我带着儿子跑了。

在邻村帮人缝衣服,在河边挖野菜,后来攒钱开了间小裁缝铺。"她摸了摸襟前的野菊,"现在我三个孙子都会背三字经,大孙子还说要考秀才。"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掌心里的疤,"命?命就是我每天多缝半件衣裳,多挖一筐野菜。"

风掀起她的灰布衫角。

罗姑娘突然看清,那野菊的茎秆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该是方才从田埂上摘的。

"所以老周头那香,烧的是他心里的怕。"陈阿婆把拐棍往地上一杵,"要断他的怕,得让他自己把香掐了。"

项公子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他用剑尖挑起罗姑娘洗好的蓝布帕,甩得水珠四溅:"我有个主意!不如办个''心愿祭''——让大伙儿把愿望写在木牌上,贴祠堂外墙上。"他晃着布帕冲罗姑娘笑,"你假装犹豫,问''万一不成怎么办'',到时候..."

"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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