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华北三年,太原是他亲手经营的“钢铁堡垒”。
为了加固城防,他强征了三万民夫,用半年时间在城墙外修了三道鹿砦、两道战壕。
还在城内囤积了够三个月用的粮草弹药;为了掌控外围据点。
他派心腹小队逐个清剿周边村落,甚至不惜纵火烧毁可疑的隐蔽地道。
这城,是他向天皇邀功的资本,是他在华北立足的根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成了瓮中之鳖?
“那我们岂不是完了!”参谋长猛地扯掉军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没有机场就没法空运补给,外围据点丢了就没了屏障。”
“八路要是打进来,我们连突围的路都没有!”
作战室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群土八路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
耻辱!
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参谋们面面相觑,有人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佩刀,眼神里满是惶恐。
几个年轻的副官更是脸色惨白,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他们不怕战死,可最怕这种被团团围住、连反抗都看不到希望的绝望。
那种从脚底往上窜的寒意,让每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报告!”又一名通讯兵冲了进来。
这次连敬礼都忘了,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将军阁下,不好了!”
“八路军从东西两门发起猛烈进攻了!”
“前沿阵地的电话线全被切断,守兵发来电报说,八路的冲锋号听得清清楚楚,攻势太猛,他们快顶不住了!”
“将军阁下,我们赶紧撤离吧!”参谋长扑上前,抓住筱冢义男的胳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们可以从北门突围,往大同方向撤,总能找到友军的!”
“不能走!”筱冢义男猛地甩开参谋长的手,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驻守太原三年了。”
“从城防到粮草,从兵力部署到情报网络,哪一样不是我亲手安排?”
“为了守住这座城,我损失了两个联队的兵力,连我最得力的副官都死在了外围据点!”
“这是我的指挥部,是天皇交给我的阵地。”
“我走了,指挥部就没人了,太原就彻底完了!”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