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地跳跃了几下,彻底熄灭。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瞬间吞噬房间。只有那毫无温度的月光,固执地从窗口流淌进来。这月光不再像纱,而像一层惨白的、覆盖在尸体上的殓布。
徵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他的肋骨。方才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此刻被无边的恐惧碾得粉碎。
她长发如泼墨般散开在地板上,月光勾勒出优美的颈部曲线和半边脸颊。那曾经充满威严或温情的面容,此刻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静谧。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又带着一种死物般的沉重感,毫无生气地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