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惠想到南国的那些档案,“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彼此。”毕竟是某种意义上的共犯。
就算他们自己也记忆模糊。
“您似乎自信了很多。就像是有一种掌握了不得了的情报的感觉。你隐藏在这种信息差背后,会觉得安全,因而腰杆也挺直了许多。”
不是很礼貌的评价。但梧惠并不反驳。
“是的。我甚至知道了你的过去。”梧惠勇敢地直视他的双眼,“是百骸主带我去的。”
她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她还记得,当时莫惟明是怎样被他那不可思议的力量拍到墙上,连眼镜也被震碎。但她不怕。有种就连她和琉璃心一起破坏好了。
凉月君只是这样看着她。
“是吗。”他若有所思,“如果是百骸主,那就没办法了。”
梧惠诚然感到震撼。她没想到,百骸主的名号是这样好用的。
“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凉月君说,“恐惧源于未知。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你就算听说了我的过去,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无所谓吧。何况我也不想和百骸主结下梁子,即便他现在不在。”
果然六道无常知道他是安全的。不过——
“恐惧?难道最开始,你攻击莫医生,是因为”
“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正是相似的情绪,怎么理解都可以。在不清楚你们什么来路,什么能力,又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吗?”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梧惠还是倾向于,自己是一位既定的知情者,所以知晓更多也无妨。毕竟她要是想做点什么,早就做了。她其实也什么都做不了,谁让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呢。
“皋月君找到你家时,你本是不必死的。或者说,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是你得到消息,赶回家中,却还是迟了一步。他下毒害死了你的家人,而你也在无意中饮下毒水。但因为是莫玄微的命令,”梧惠继续说,“你没有提出异议在皋月君让人带你走时,你挣脱了拘束,为了回去救以笙”
梧惠陈述这些时,凉月君自始至终都保持平静。只有在提到以笙的时候,他的瞳孔有一瞬不易察觉的收放。
“我没有想救他。”凉月君轻声说,“我知道他必死无疑。”
“是、是吗。”这倒是让梧惠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是想赌一把。”
“赌什么?”凉月君竟然笑了,“赌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