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坐怀不乱的君子,她要如何施展手段。
她打量一圈,将木施上的寝衣取下来,“王爷这件寝衣能否借给妾身。”
“随你。”
俞定京垂首看公文。
就算她使出浑身解数,他都不会动摇的!
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花招!
姚沛宜忙唤人抬水进来。
待入了净室,更是能拖一会儿便一会儿。
以最慢的速度,清洗过身子,连带着沾了汤汁的寝衣。
姚沛宜一屁股坐在浴桶边的长椅上,于雾气缭绕中动脑子。
怎么办呢?
这时候出去,他一定会让我走的。
要不悄悄出去,给他一闷棍。
不过待他醒来,我该如何解释呢?
何况他如今这样虚,要是被我一棍子打死了,岂不是完了。
俞定京摩挲着掌心的狼毫笔杆,好笑地瞥了眼净室的方向。
真是痴人说梦。
就凭她,还想打晕他。
他都有些怀疑姚顺立是否真想谋反了。
派这么个蠢蛋过来。
再修炼十辈子恐怕都难以成事。
“”
半个时辰过去,俞定京手里的公文批阅得差不多,才想起来这净室内的人还没出来。
奇怪。
若真想拖延时间。
也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是溺水了吧?
俞定京脑子里忽闪过这个念头。
姚沛宜应该不至于蠢到这地步吧?
可谁又知道呢。
他当机立断起身进内室。
雾气消散干净,浴桶内空无一人。
长椅上躺着个姑娘,雪白皓腕耷在椅把手上。
俞定京顿了下。
应该不会是他想象中那样吧。
美人身上套了件过分宽大的寝衣,腿儿蜷缩着,整个人以窝着的姿势侧卧在上,领口松散,露出惑人春光,脸蛋被雾气蒸得发红,两瓣娇唇不时随呼吸微微翕动。
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俞定京默然盯了美人半晌,瞧她不安分地扭动身躯,胸口露出的光景越发大方。
他不禁呼吸一滞。
到底二十有三,他身侧从不留女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