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他呈上象牙梳,指尖故意划过梳背星芒纹。假女帝刚接过,殿外突然传来更夫打卯时的梆子声,“咚——当!”,惊得她握梳的手紧了紧,尾指却依旧平直。
机会!司徒明袖中金线骤然甩出,缠住梳子暗扣机关。“咔嗒”巨响,梳齿弹出寸许,露出里面卷着的螺子黛密函,而假女帝的九翟冠竟被金线带得歪斜,露出鬓角下一道新鲜刀疤——真正的女帝,那里该有颗朱砂痣!
“你不是陛下!”他大喊着拽紧金线,九翟冠“砰”地落地,冠冕内侧绣着的星芒纹密函散落,字迹在晨光中显形:“鸡冠岭中枢已启,酉时三刻血祭司徒氏!”
假女帝的脸瞬间铁青,刚才的冷傲荡然无存,袖口甩出的不是凤钗,而是淬毒的九节鞭:“司徒家的崽子,倒是比你父亲眼尖!”鞭梢的赤铁矿粉擦过司徒明发梢,在铜镜上留下焦黑痕迹,与沙漠沙匪的兵器如出一辙。
他旋身躲过,脚尖勾住翻倒的颜料箱,朱砂红泼洒在密函上,竟显出血脉般的星图——每道纹路都指着鸡冠岭方向。胡玉儿的流星锤突然破窗而入,锤链缠住假女帝的九节鞭,她的面纱已摘,露出与假女帝七分相似的面容:“当年你毒杀冷宫嫔妃时,可记得我这张脸?”
殿外传来羽林卫的呼喝,假女帝眼见退路被封,突然扑向妆台暗格,抽出柄刻着二十八星宿的青铜剑。司徒明认出那是皇陵被盗的祭天剑,剑鞘上的鹤嘴纹与鬼市药王的壶嘴分毫不差,立刻甩出梳子金线缠住剑柄。
“当啷!”青铜剑落地,剑身上刻着的“酉时三刻”与“鸡冠岭”字样,在晨光中与司徒明腰间的半片罗盘共鸣。他趁机踢翻盛着螺子黛的瓷碗,鸽血混合黛粉的液体渗进地砖,竟拼出假女帝后颈的刺青——完整的星宿毒阵总图,中心正是即将血祭的鸡冠岭。
“你以为换了妆容,改了举止,就能骗过真女帝的贴身侍女?”胡玉儿逼近,指尖点向假女帝肩井穴,“当年你偷学星象邪术时,可知道真陛下每梳右鬓,尾指必会因旧伤轻颤?”
假女帝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尾指颤动?那不过是我故意留下的破绽!”她猛地咬破舌尖,血沫喷在星芒纹密函上,函上字迹竟开始流动,重新拼成“星落鸡鸣,血祭已成”八个大字。司徒明心头剧震,想起在冷宫看见的枸杞密令——原来所有线索,都是假女帝故意让他发现的!
“不好!她要启动终极血祭!”司徒明抓起青铜剑,剑鞘暗格里掉出半枚符节,正是开启鸡冠岭中枢的钥匙。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