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突然激动地抬起头,双手用力挣扎着手铐:“不可能!张建学怎么会死?跟我没关系!你们别冤枉我!”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分,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却不敢长时间停留在照片上,仿佛那是烫手的山芋。
小周没有被他的情绪带动,继续拿出第二份证据从刘建军宿舍搜出的黑色鸭舌帽和黑色手表。“这是在你宿舍找到的,眼熟吗?”小周将鸭舌帽和手表放在桌上,“我们调取了和平小区门口的监控,偷郑斌电动三轮车的人,戴的就是同款鸭舌帽,左手也戴着一块黑色手表,身高体型跟你完全一致。你怎么解释?”
刘建军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盯着鸭舌帽和手表,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挤出一句:“这这鸭舌帽和手表是我买的,很多人都有同款,不能凭这个就说我偷车!”他的辩解苍白无力,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工装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不能凭这个?那加上这个呢?”小周拿出第三份证据现场提取的“黄鹤楼”烟蒂的dna检测报告,“我们在埋尸坑附近找到的烟蒂,上面的dna与你的dna完全匹配。你不是说跟张建学的死没关系吗?为什么你的烟蒂会出现在埋尸现场?”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建军的心理防线上。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我只是去北山公园抽烟,不知道那里有尸体!”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平时就喜欢去公园散步,那天刚好路过那里,抽了根烟就走了,真的不知道张建学埋在那儿!”
“路过?”小周拿出第四份证据张建学工地门口小吃店店主的证词,“小吃店店主说,18日晚上6点,张建学在店里吃了面条和青菜,吃完后说要去跟人‘谈事’。而你,18日晚上没有不在场证明,说自己在宿舍睡觉,却没人能作证。张建学要谈的人,是不是你?”
刘建军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的眼神开始涣散,盯着审讯室的墙角,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编造谎言。小周看出了他的犹豫,继续施压:“我们还调查了你的银行流水,你最近欠了一屁股债,还向张建学借了2000块钱,他催了你好几次,你都没还,甚至还跟他吵了架,差点打起来。你是不是因为没钱还债,怕张建学去工头那里告你,所以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