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脑袋,脸颊贴着他的肩膀,仰着小脸看向自己,声音轻轻的拖长尾音。
嘴角扬起个柔软的弧度,但眼睛不像平时那样亮晶晶的或是狡黠,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带着点像是疲惫像是低落的情绪。看起来乖巧又柔软,还带着点易碎感。
陈放摸摸她的脑袋,“好,走吧。”
半小时后,晚上八点,陈放回到家,拨通唐辰的电话。
很快,对面传出唐辰平静的声音,“怎么了?”
“唐哥,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岳清竹是几点出生的吗?”
“我看下资料库啊,你等会。”唐辰那边安静了会后,“上午九点。”
“好,谢谢唐哥,不多聊了,你忙。”
“行,我不多问了,有问题联系我。”
“好。”
陈放挂掉了电话。
果然。
这家伙也开始会演戏了。
他刚才就觉得,她那种低能量的状态不像是累,而像是失落。
从她家回来的路上一顿思考,最终得出结论。她问他早上几点走,很可能是因为,她是早上出生的。
陈放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
朝前方看去,目光便被电视机下方的陶瓷小人抓住。
那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团队送他的礼物,包括他和岳清竹在内一共12个人,其他十个都是团队成员,被他放在书房了。
现在电视机下方的他俩正面对面站着,一个笑得嚣张有点欠揍,一个笑得得意。
周围还摆着她点缀的一些陶瓷小摆件,让俩人看起来更温馨。
陈放长舒一口气,抬手把头发往后捋头,倒在沙发靠背上。
上次自己过生日,她也推了好几天工作,先陪他回家见家长,又是一起出去玩。
而现在是她的生日,本来都商量好怎么过了,忽然有了工作。
况且她从小没了妈妈,对自己的情感依赖度本就高,这又是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
如果自己不陪她过,她肯定不会生气,但会失落。
懂事归懂事,难受归难受。
怎么办?早知就不接那个春晚了啊。
陈放揉了揉眉心。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12号的彩排非常难以请假。正当理由或许还有点可能,这个理由说出去,导演怕是能翻白眼翻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