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出来的一瞬间,姜轻鱼险些绷不住眼泪,手指都颤了一下。
在如此绝望的环境中听见熟悉的声音,确认对方的存活,这种情绪的冲击是绝对的。
她激动万分:“相爷,你你情况如何?还好吗?”
她本想询问对方有没有事。
可对方有没有事她自己心里实在是太清楚了。
谢沉渊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还好,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你得想办法出去。”
姜轻鱼抿着唇:“我已经将四周可以行动的地方全都逛了一整圈,但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地方,我们被压死在了这边,只能等待上面的人进一步的挖掘,但”
她欲言又止,因为往后的话其实她们全都心知肚明。
他们三人的状态都不太好,根本撑不了太久。
萨落逵斯全身筋骨断了一大半,不及时得到救治恐怕会成为废人。
至于谢沉渊?他为她挡下了绝大部分伤害,整个腹部都被刺穿现在还能活着说话已经是极好的。
他平日里就装的极好,如今却是连姜轻鱼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破绽。
他根本就不好,就连说话都是强撑着说出来的。
两人隔着一堵石墙,姜轻鱼在这头,谢沉渊就在那头。
如姜轻鱼想的那般,谢沉渊根本就不好
他整个人都瘫软无力的背靠在这石头上,血水覆在地上已经变得干黏,腹部被那巨石直接刺穿一个大洞,五脏六腑的位置都被挤压变了形。
但凡他是一个普通人,他此刻已经死了。
好在他是巫族人,巫族的血液拥有冻结的能力,他冻结了自己的伤口堵住血液的流失。
可同时也因为他是巫族人,此刻痛苦是寻常人的无数倍。
严格来说,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不过是替姜轻鱼死了一次。
姜轻鱼不像他和萨落逵斯是习武之人,身上有真气护体,即使他们身体已经破损严重,在面对一些伤害时还是能够极大的保证自己的存活率。
姜轻鱼的身体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就算说是纸糊的也不过分。
而且他很清楚,萧寻安放的炸药比他自己所说的上千枚只多不少,几乎能够把一大块地方夷为平地而他只单纯将炸药集中在了垂直处,最后引爆时只会让这个范围内的人们必死无疑。
炸下来的坑,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