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空绽放起世纪末的烟花,电视频道里传来世纪婴儿的啼哭声,穿过千家万户。
其实,直到最后。
越红英也没读懂那本发愿文。
她耳边响起的是年少时,盛夏午后的课堂上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前排的同学背完坐下,下一个轮到了她。
那道穿着校服,头发毛躁的身影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一道道的目光里朗声背诵。
象牙塔上的头颅微微低垂,跟着那道遥远的身影,喃喃着念出:
呜呼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
吾庐独破受冻,
死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