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股因为已经习惯纵容他所以说不出什么重话的无力感。
奚玄觞会对她生出情愫,确实有她的问题。
扶兮无奈地说:“你不能一直将‘喜欢’挂在嘴边。”
“好,我知道了。”
奚玄觞很顺从地点头,扶兮讶异地看过来,还以为他终于想清楚了。
谁料朱雀突然飞了出来,黏糊糊地趴在她的肩头,鲜红的大豆眼湿漉漉地凝着她。
“我喜欢兮兮!”
“兮兮不要不理我嘛。”
“......”
扶兮差点没绷住,心头微哽。
这有什么差别?
她用着谴责的眼神盯着一人一鸟,奚玄觞碰了下鼻尖,将朱雀给拽了回去。
“啊啊啊不要打扰我和兮兮贴贴!”
“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朱雀显然很不甘心。
奚玄觞没给它机会继续叫嚣,他都没贴上呢,一个分神还有理了。
朱雀的声音消失,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
奚玄觞扫了一眼旁边空了的酒坛,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问她:“宁愿找南苍雀借酒消愁,看来扶兮确实不乐意见我......”
他的语气里夹着酸,扶兮听出来了。
她不明所以地回答:“我只是找他确认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奚玄觞问了下去。
扶兮没说话,盯了他一瞬,就移开了视线。
奚玄觞被她这一眼看得有些心痒痒,但也知道扶兮如今愿意理他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不能再得寸进尺。
“以后别找他。”
他低声说,“你想喝,我陪你。”
扶兮心想,这她可没办法决定。
一扭头,便看到两坛酒摆到了桌上,扶兮一眼就看到了酒坛上的标志。
“王氏酒楼的酒?”
“不是。”
奚玄觞摇头。
扶兮与他对视,心跳陡然加快了些,她想起离开王氏酒楼的前一晚,在后院遇到奚玄觞时的画面。
那段时日,他一直与王丛遇在一起,莫非是为了酿这两坛酒?
“......你酿的?”
“嗯。”
奚玄觞勾起唇角,眼里漾开涟漪,似有温澜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