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事?”
楚怀瑾猛然抬头,后颈寒毛瞬间倒竖。他瞥见密报边缘的龙纹火漆,想起日前千机翁说的“可借陆承钧之手”,此刻却不知为何风向骤转。话出口时,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的沙哑。
女帝指尖捏着墨辰的密信,朱漆护甲在“楚怀瑾入局”四字上反复摩挲。鎏金兽炉中升起的龙涎香萦绕殿内,将暗卫“查封完毕”的禀报熏得朦胧。她望着阶下跪得笔直的楚怀瑾,忽然轻笑出声,腕间玉镯撞在案几上,惊飞了梁间栖息的白鸽:“将军可知,楚氏有三十六个护院至今下落不明?”
楚怀瑾后背瞬间绷紧。殿外暴雨倾盆,雨水顺着螭首雕刻的嘴中喷涌而出,他却觉得比三伏天还要燥热。一日前千机翁在沙盘上推演的“借刀杀人”之计,此刻倒像是自己成了那把刀。“臣...愿为陛下分忧。”话音未落,女帝已将密旨摔在他脚边,明黄卷轴上“彻查楚凛”四字刺得他眼眶生疼。
城郊,楚怀瑾的马鞭抽在青石板上炸响。他冲进千机翁隐居的竹庐时,正见白发老者用算筹摆弄棋局,三颗黑子将白子围得水泄不通。“先生可知,女帝命我捉拿楚氏余孽,还要彻查楚凛!”他踹翻脚边矮凳,“这分明是要我与摄政王府正面为敌,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