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目光扫过沧溟城外密如蚁群的敌营。他摘下腰间酒囊,酒水泼在地图上,在耶律洪主营位置晕开深色痕迹,"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四门击鼓。"
三更梆子响过,沧溟城四门突然金鼓齐鸣。楚怀瑾率八千残兵从南门杀出,却在离敌营半里处遭遇北狄精锐铁骑截杀。耶律洪在中军帐冷笑,将啃剩的羊骨掷在地上:“大乾果然无人了,竟让败军来送死!”话音未落,西北方向突然火光冲天——楚吞岳早命人用“无中生有计”伪装成援军,点燃十座空营,浓烟混着硫磺味直冲云霄。
“不好!是调虎离山!”耶律洪话音未落,北面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楚吞岳亲率镇北军踏着冰面疾驰而来,原来他提前三日命人在河上泼洒盐水,白日结冰夜间脆裂,北狄探马只当冰河无法通行。冰面下,三百死士凿开冰窟,将浸透桐油的芦苇捆推入河道,此刻火借风势,瞬间将北狄的攻城器械化为火海。
楚怀瑾的长枪挑飞敌将头盔,望着楚吞岳麾下如鬼魅般出现的玄甲军,突然想起王楚钦牺牲前攥着的半块虎符。血雾在月光下飞溅,他振臂高呼:“王将军英灵在上,今日便是复仇之时!”城上的老弱妇孺也搬起石块砸向敌军,嘶吼声与兵器碰撞声,将沧溟城的夜空撕成碎片。
耶律洪的狼头纛旗在火海中剧烈摇晃,这位北狄主帅望着冰面裂开的火舌,终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他暴喝着指挥亲卫队组成圆阵,却见楚吞岳的镇北军突然变阵——前军盾牌高举如铁墙,后军万弩齐发,箭矢裹着硫磺破空而来,将试图突围的北狄骑兵钉死在燃烧的营帐前。
“连环计,第二环!”楚吞岳在马上展开兵法绢帛,指尖划过“局势操控”四字。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三万大乾骑兵从东南方杀来——正是楚怀瑾提前派出的疑兵,此刻借着夜色与浓烟,竟让北狄误以为是十万援军。
耶律洪的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们互相践踏,惨叫声混着冰河炸裂的轰鸣,在沧溟城外奏响死亡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