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都实在些。
“原来这样,怪不得你小师叔如此了得”墨辰忽然眨眼笑了,指尖还沾着方才画功法时的朱砂,“合着背后有隐世宗门撑着——”
话没说完便被女帝截住,她耳坠上的凤形坠子随动作晃了晃,指尖敲了敲案头竹简:“大乾王朝虽强,风御行这种老牌宗门的底蕴终究是块硬骨头。若不是知道师傅门下还有‘火凤卫’能克冰寒”
她忽然顿了顿,语气软了些,“接到王柳的急报时,掌心的紫痕都跟着发紧——你带的可是神机营精锐,若真折在那儿”
“娘子心疼了?”
墨辰故意拖长声音,往椅背上一靠,看见她耳尖倏地红了,索性又补了句,“早知你师门这般有底气,我何必拼着化境修为硬闯?在家窝着等你调‘火凤卫’护驾,顺便尝尝你宫里的火晶糕点,在家吃软饭不香吗?”
“好你个楚凡,拿本朕开涮?”
女帝杏眼一瞪,粉拳扬起来时却没真用力,不过是虚虚捶在他肩窝,袖中泄出一缕极淡的梅香——到底是常年养在宫里的人,连“动手”都带着几分雅致,“再胡言乱语,便让你去神机营守三个月冰窖,省得嘴贫!”
墨辰笑着起身,指尖趁机替她拂开垂落的额发,触到她眉心微蹙的细纹——方才在冰阵里奔波的疲惫,到底还是写在了脸上。他忽然收敛了笑意,低声道:“下次一定先跟你商量。不过”
他指腹蹭过她掌心未褪的紫痕,“你若总瞒着我宗门的事,我可真要吃味了。”
“贫嘴。”
女帝别过脸去,却没躲开他的动作,案头残烛忽然“噼啪”爆了个灯花,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竹帘上——一个带着神机营的肃杀,一个染着深宫的孤冷,此刻却在这方小天地里,让烟火气漫过了半卷未干的功法图。
女帝指尖捏了捏他作乱的手腕,触到袖口下粗糙的冰痂时,指尖忽然顿在布料上——那处织物被冰棱划破的纹路,像极了一年前在摄政王府,她偷听到他心里暗骂“楚凛那蠢货踩粪坑活该”时,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的褶皱。
她忽然松开手,转身从书架最上层取出朱漆小盒,盒盖边缘的凤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那是数月前特意让人照着他画的凤凰刻的。
“把袖子卷起来。”她背对着他开口,耳尖却在说出“融雪膏”时微微发烫。
想起当年躲在假山后,听见他心里反复盘算“如何让楚凛自食恶果”,又在看见她踏过回廊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