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强,而是当寒霜裹来时,有人与你同画火环,同守寒雾里的那簇暖。
最后一道冰链融成水时,晨雾散了,阳光落在演武场的火纹阵图上——那些被寒霜浸过的火纹,竟比往日多了层温润的光,像被寒水洗过的火,更亮,也更暖。
张羊摸着掌心不再发颤的火灵,忽然懂了墨辰说的“寒火相照”:不是谁灭了谁,而是你懂我的冷,我暖你的硬,合在一起,便是能化万霜的光。
当叶昭凤的凤形火灵咬碎最后一枚“寒霜核”,十二卫的锁链阵突然发出细碎的“咔嚓”声——那些曾让京郊结霜的冰棱,竟在火灵环的柔光里泛出晶莹的水光。
墨辰看见为首的冰卫指尖发抖,他袖口的冰纹正被张羊的火灵一点点“焐”成水珠,就像当年他教叶昭凤“用掌心温度化融雪膏”般温柔却坚定。
“寒霜锁链阵,破在‘心防’。”
墨辰收剑时,鞋尖碾过脚边半融的冰棱——这东西看着坚不可摧,却怕“带着暖意的久缠”。
十二卫最后退到冰渊边缘时,身后的寒霜竟再凝不起新的锁链,只因他们看见神机营将士掌心的火灵,不再是敌对的“灼烫”,而是能裹住寒气、让霜花也能反光的“共生之光”。
最后一名冰卫倒下前,望着叶昭凤发间晃动的凤形耳坠——那耳坠的弧度,竟和墨辰画在火脉图上的“融霜指引纹”分毫不差。
他忽然想起叶昭凤师叔叶紫霞回宗门前说的“寒火不相欺”,原来真正的“灭阵”,不是用火灵烧尽寒霜,而是让寒霜明白:这世上还有一种火,愿意用绕指的柔,换它心甘情愿地,融成润田的水。
演武场的铜铃响起来时,冰渊方向飘来最后一缕薄雾——带着火灵草的暖香,混着新融雪水的清冽。
叶昭凤摸着朱漆小盒里空了的融雪膏,忽然看见墨辰袖口的旧伤处,正渗着淡淡暖意——那是方才破阵时,她的凤形火灵特意绕开的、属于他的“寒火交界线”。
墨辰蹲下身,指尖蘸着地上的融雪水,在青石板上重画那一年多前的凤凰——尾羽比当年多了道绕寒的弧度,喙尖却依旧是当年教她临摹时的锐利。
叶昭凤望着他发顶被晨露打湿的碎发,忽然想起方才破阵时,他为护她挡下的那道冰棱,此刻正静静躺在她大氅内袋里,被火灵焐成了半枚透明的水珀。
“当年在巷口画火脉时,”她忽然开口,指尖蹭过他袖口新添的融雪膏痕迹,“你说凤凰要‘喙尖破寒,尾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