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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星陨魂鸣:骨刀震破天道雾(2)

的热。

当第一声“开饭了”在营地响起,他忽然觉得这漫天飞雪,终究盖不住人心底被焐热的、想好好活着的光——这,才是楚吞岳教给他的、比任何兵法都重要的“第九环”。

雪粒子混着血珠砸在鎏金帐钩上时,晋王攥着半块麦饼退进后帐。帐外“九九连环旗”的银龙纹在火光里游弋,像极了楚吞岳冰刃上晃过的冷光。

他忽然想起千机翁临终前塞来的羊皮信,指腹擦过“连环计最毒是人心”的刻痕,猛地扯下披风上的冰龙银纹,撕成碎片塞进炭盆——蓝焰腾起时,他解下腰间鎏金钥匙,狠狠砸进装着“晋王亲卫腰牌”的檀木盒。

“王爷,北境军破了西辕门!”

近侍浑身是血撞进来,话没说完就被他反手掐住脖子。指尖触到对方喉间的冻疮,竟和那些啃麦饼的士兵掌心一样糙——原来他养了十年的亲卫,也会在缺粮时偷偷啃雪团。

“替本王死。”他扯下自己的玄色蟒纹大氅,裹在近侍身上,指尖蘸着炭灰在对方脸上抹出血痕,“记住,咽气前喊一声‘晋王自刎’。”

近侍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推到帐外。雪地里的刀光映着大氅上的金线,像给“晋王”的尸身镀了层薄霜。

楚吞岳踩着积雪走来时,正看见近侍手里的麦饼滚进血泊——饼底“北境无饿兵”的小字被血浸得发暗,却比晋王生前任何一道军令都清晰。

三日后,极北荒村的老猎户在破庙捡到个浑身是伤的中年人。那人攥着半块硬邦邦的麦饼,衣袍下藏着半枚磨掉龙纹的玉佩——正是晋王随身的“玄冰佩”残片。他说自己叫“陈九”,是替主子挡刀的死士,却在看见猎户家孩子分食麦饼时,忽然红了眼。

“您这玉佩上的纹路,倒像晋王帐前的冰龙。”

小猎户擦着木桌上的麦粉笑,把热乎的麦饼推过去,“不过现在没人怕晋王了,镇北王说了,只要肯种地吃饭,谁都能在北境活。”

“镇北王”

“陈九”捏着麦饼的手发颤,饼面的麦穗纹硌过掌心的茧——那是他当年握鎏金钥匙时磨出的印子。

此刻麦饼的热气混着破庙漏进的雪风,竟比他曾住过的鎏金暖阁更暖。他忽然想起楚吞岳说“把人当人”时,眼里淬着霜却带着烫的光——原来当权力不再是攥紧的钥匙,而是松开手递出的麦饼,人才会真正记住。

半月后,秦王帐下多了个沉默的谋士。他总盯着军粮囤发呆,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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