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趣,“楚公子虽家境普通,却是个潜力股。”
叶棠的脸微红,却没有否认。她知道,楚砚的好,不止是才华,更是那份历经磨难却依旧正直善良的品格。
赏花宴过半,楚砚被几个公子围住谈论诗词,叶棠独自站在海棠树下,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那楚砚就是个穷酸书生,还妄想攀附权贵,看他看叶小姐的眼神,真是司马昭之心。”
叶棠气得发抖,正要上前理论,却见楚砚走了过来。他显然也听见了那些话,却只是淡淡一笑,对叶棠说:“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走到无人的湖边,叶棠忍不住问:“他们那样说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楚砚望着湖面的荷叶,水珠顺着叶缘滚落,砸出细碎的涟漪,“与其和他们争辩,不如好好读书,将来用实力证明自己。”他转头看向叶棠,夕阳的金辉落在他睫毛上,眼底的认真比星光更亮,“而且,我看你的眼神,不是司马昭之心,是真心实意。”
叶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湖面的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发烫的脸颊,也吹乱了她的心。她望着楚砚被霞光染暖的眉眼,忽然觉得,那些“木匠仔配不上大小姐”的闲言碎语,都像湖面的泡沫般不值一提。
那天晚上,楚砚送叶棠回府衙。走到熟悉的石板路上,街边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透过窗纸,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叶棠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忽然想起白日里同窗的起哄,脚步慢了半分。
“今天诗会先生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海棠纹样。
楚砚脚步一顿,侧头看她。灯笼的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像沾了晨露的花瓣。他喉结动了动,低声道:“不往心里去。”顿了顿,又补充,“先生说得也不算错。”
叶棠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眸里,脸颊“腾”地红了,转身就想往前跑,却被他轻轻拉住了衣袖。
“等等。”楚砚的声音有些发紧,像是鼓足了勇气。他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支木簪。簪子是用老宅那棵百年银杏木雕刻的,浅黄的木纹里透着温润的光,样式简单却打磨得光滑如玉,簪头细细刻着一朵半开的海棠,花瓣边缘还留着小心翼翼的刀痕。
“这是”叶棠惊讶地看着那支木簪,指尖微微颤抖。
“我爹教我刻的,练了很久。”楚砚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双手捧着木簪递到她手中,指腹因常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