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慎安龙体,勿以此事伤神。”
“刘骜之亡,表面因纵欲,实则是帝王自失之戒。”
“欲念若不加节,终必如决堤之水,覆国灭身。”
“昔日夏桀、商纣皆因之亡,刘骜亦步其后。”
他略一沉吟,复又道:
“臣请旨:待陛下病体稍愈,当即颁令蜀地——禁药铺、违者杖责三十,尽没其资!”
“若私炼此物者,流放五载,服役边陲。”
刘备静听良久,情绪方缓,目光中透出几分慰藉:
“此事便交卿全权处理。蜀汉万不可出此等昏君,绝不可重蹈西汉之覆辙。”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朕一生所求,不过‘兴复汉室’四字。”
“纵死,亦不容刘氏基业毁于奢淫。孔明,若朕不在,辅太子以社稷为重,守住此道。”
“臣领旨!”
诸葛亮俯身应道,语气郑重无比:
“待陛下安复,臣当即行令,自官府至百姓,皆明‘节欲克己’之义,使蜀地再无流弊。”
刘备点头,缓缓闭眼,靠在软榻之上。
天幕之景仍在变幻,刘骜暴毙之惨、赵合德之惶、群臣之怒,历历如绘。
刘备却再无力多看,只在心底默诵:
“先祖在上,朕誓守本心,死亦不辱宗祀,当为蜀汉留清纲正纪,以俟兴复之时”
诸葛亮伫立榻旁,望向那闪烁的天幕,心念暗转:
“刘骜之败,实为警钟。借此整肃风纪,凝人心气,可为复汉之基。”
他轻掖被角,殿内重归静寂,只余药香缭绕与窗外几声鸟鸣,衬出这位老帝王最后的执念。
贞观时期!
太极宫两仪殿中,晨光穿过雕花窗棂,洒在案上奏报之上。
李世民一袭赭黄龙袍,腰系白玉带钩,执朱笔在“江南漕运畅通,月末可抵长安”一句旁批下“甚善”二字。
他抬头,望向殿下的房玄龄、魏征,沉声道:
“漕运既安,接下来便当议减赋。”
“关中丰收,然山东、河北歉岁连连,朕欲减其租调三成,并派使赈恤,玄龄可主持此事?”
“臣遵旨!”
房玄龄拱手应道:
“臣当即命户部清核数目,务必使减免惠及实户